鮮血對於大戰一場,消耗不輕,肚子餓得咕咕叫的無名而言,不異於甘霖,稍稍用力吸允,有她兩隻手大的血袋便被一口氣喝了個幹幹淨淨。
“呼哈————”
無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道:
“吃飽了吃飽了,你這家夥,矯情什麼嘛,還非得裝到袋子裏···”
“不是我的。”
白露打斷無名自顧自說的話,拿過了癟癟的血袋,翻手收起,麵無表情,語氣平淡的道:
“我的血不能喝。”
“唔,總之謝謝你了。”
無名認真的道謝,相信了白露的說辭。
她沒有見過白露說謊,或許會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誤導別人,或許會避而不答,卻絕對不會說謊。
雖然很好奇為什麼白露的血不能讓她喝,但是有之前一周的相處經曆,無名知道在白露不想說的情況下,無論怎樣都不會說出來的。
無名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而且搞不好會引起騷動的事。
“傷口不會引起麻煩嗎?”
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大概處於蒸汽時代,還沒有發展處針頭、輸液管之類的東西,在無名想來,能得到那麼多鮮血,一定是給別人製造了很大的傷口,或者是從很多人身上采集的。
一覺醒來身上突然多了個傷口,恐怕任誰都會感到恐慌的,特別是現在處於敏感時期,任何傷口都可能被視為卡巴內感染的潛伏期。
無名甚至想到了白露殺人拋屍滅口這樣的橋段,頓時就感動得不得了。
白露有些奇怪無名的表情變化,不過沒有多想,在他餓肚子的時候,如果有人願意請他吃飽的話,大概和無名差不多。
“傷口的事不需要擔心,但是我們一直呆在這裏,你的身份很快會被發現的。”
無名聞言神情頓時變得苦惱起來。
“說的是呢——”
卡巴內的身體,人的心靈···就算這麼說,也沒人會相信的吧。
·········
“哎?為什麼?”
四方川菖蒲驚訝不解的望著麵前的兩個小人,她剛醒來,白露和無名就提出要到最後的蒸汽爐車廂。
她實在不放心兩人住在最後一節條件簡陋的蒸汽爐車廂的當中,與實力無關,而是覺得白露和無名年齡太小,無法照顧好自己。
而且,白露和無名都是客人,讓客人住在條件最差的地方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雖然顯金驛已經淪陷,住在甲鐵城上逃亡就已經很失禮,很狼狽了···
“大家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我會盡力幫你們解決的。”
四方川菖蒲一片好心。
“我們鍛煉的話需要一片比較大的空間,而且出了什麼意外和問題的話,前後兩個方向可以同時出動解決,更加有效率,也相當於給甲鐵城多了一重保險。”
白露將昨晚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他也真的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漏掉了無名的真實身份沒有交代。
其實今天早上還多了一個理由,顯金驛的六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