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李嘯,對不起。

盤古的弟弟盤雞:怎麼了?

流年似水:我不該拿可樂潑你。你那天還好吧?

盤古的弟弟盤雞:……

盤古的弟弟盤雞:你內疚嗎?

流年似水:我內疚也不會跟你西皮的!!!!!!!!!!!!!!!!!!!!!!!!!

段小樓咆哮道。跟咆哮君在一起久了,沒見他咆哮什麼,自己倒像是得病了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炸毛了。

盤古的弟弟盤雞:其實還好。

盤古的弟弟盤雞:我是科班出生的專業配音,大學學的是播音主持,本來打算做電台主播的。

流年似水:……

段小樓捏著鼠標坐在電腦前麵,敏[gǎn]的BLX又被戳到了。這是什麼?吃果果的炫耀?電台主播,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娛樂圈啊潛規則啊,什麼中年富婆胸挺著下垂的胸部依偎在他懷中,什麼億萬富翁腆著個大肚子摸著他圓翹的屁股……

奇怪的東西呼啦腦補進了段小樓的YY中,段小樓一陣惡寒,覺得自己該天打雷劈了。

流年似水:嗯。

他乖巧的嗯到。

盤古的弟弟盤雞:大學實習時分配的,我被分去了一個小城市的大電台做實習新文主播。開始幾天不太適應,讀稿子也會讀錯。很多人給電台寫信,說的話很刻薄。

流年似水:……

段小樓知道,其實現實生活中的掐比網絡世界來的更厲害。有些人從來不會顧忌他人想法隻逞一時口舌之快。指名道姓,戳著別人的脊梁骨。網絡畢竟是虛擬的,沒了網線誰也不知道你是誰。可現實不一樣,麵對的壓力太大,哪怕脫去了那層西裝離開了電視台,你還是你,你還是那個電視台上講話都講不清楚的實習主播。

盤古的弟弟盤雞:那天我走在街上,背後就挨了一杯可樂。

盤古的弟弟盤雞:大街上的人都看著我竊竊私語,我聽到他們說“就是那個新來的主持”、“話也說不清楚,不知道來幹什麼的”、“快點換人吧”……

盤古的弟弟盤雞:那種感覺讓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流年似水: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盤古的弟弟盤雞:不知道。

段小樓仿佛能看到電腦那邊的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盤古的弟弟盤雞:每個人都有被掐被指責的時候,無論你在背後付出多少努力。

流年似水:我知道,我很看得開。

盤古的弟弟盤雞:流年,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流年似水:XD!我也這麼覺得。

段小樓哈哈一笑。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看一眼就能知道我很努力。忽然他又有種想拍桌子的衝動。努力努力,有幾個人長了銳利的狗眼你能看的明明白白啊。

盤古的弟弟盤雞:可是已經夠壞了,隻有我能包容你了。

流年似水:李嘯,你是不是喜歡我。

電腦這邊,看不到那人的表情。那人也看不到他現在牙關打顫緊張的雙手冰涼的樣子。撐著他還沒有回答,段小樓又飛快的輸入。

流年似水:你是不是喜歡我,所以一直想跟我西皮?

扣扣對話框上顯示了好久的“正在輸入……”。段小樓等了好半天,等到眼皮都開始打架了。那邊才回過來一條消息。

盤古的弟弟盤雞:可能吧。

一針強心劑注入了段小樓的心髒,讓他瞬間恢複了活力。剛還睡意朦朧的人,一瞬間心跳得像擂鼓那麼大聲。

流年似水:我虛偽圓滑對人不真誠。喜歡騙人,還長得醜……人不美,心靈更不美。有什麼好喜歡的?

那邊又等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才回複到一句。

盤古的弟弟盤雞:我也不是gay。

段小樓剛還得瑟著的心瞬間又炸毛了,在屏幕上罵了好幾句瑪麗隔壁又送上了一串感歎號,內心還在安排著怎麼罵人罵的又犀利又婉轉時,那邊發來了一條消息。

盤古的弟弟盤雞:不知道怎麼說……其實我覺得你很可憐,沒人疼,所以要我來疼。我都不喜歡你了,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喜歡你。

盤古的弟弟盤雞:所以還是我來喜歡你吧。

段小樓看完這一串字,笑了。一按回車,把那密密麻麻的瑪麗隔壁送了出去。

那邊的人估計是被震驚了,半天都沒回消息。

流年似水:老子不是缺愛,很多人排著隊願意愛老子!

段小樓惡狠狠的補上一句。

是啊,很多人願意排著隊愛他,當然隻局限於網上。咆哮君沒把他的真顏爆出去,所以他還是中抓圈的頭牌美人受,有幾千幾萬的腦殘粉願意愛他,有兩隻手數不過來的攻音受音願意跟他曖昧,也並不介意到現實中跟他來一場419。

寂寞了他可以開開歌會,隻要上群裏上微薄喊一聲,立馬湧來幾百人不是問題,還覺得受寵若驚。不高興了可以在歌會中摔麥走人,或者發兩條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消息狀態,馬上有人前仆後繼的上來安慰他替他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