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下……或者三百下?反正他射了。
射在段小樓的屁股上,滾燙滾燙的好幾股。
在他退出來的那一刻段小樓還十分配合的菊花一緊哼哼了幾聲。書上說,遇到強奸犯了不要慌張,要淡定要合作,這樣他才不至於傷害你的性命。段小樓覺得,或許自己表現出了舒服,李嘯就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事實證明,某強奸犯也沒想再來第二發。
李嘯係上褲子,推開隔間的門出去,神情很自然,好像問心無愧。他穿的是運動褲,稍一整理就衣冠楚楚了。相比之下段小樓這種褲腳都被扯掉了大半的人,怎麼看都覺得很可憐。
段小樓扯在紙巾擦屁股,一擦,果然出血了。點點血跡如盛開的梅花,迎風搖曳。他在心裏隻浮現出四個字:“奇恥大辱。”
門外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從門縫中看去,能看到李嘯埋頭在水池裏一遍遍的洗著臉。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臉上,顯得格外的疲憊。他說抬起頭來,迎著水聲問道:“小樓,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段小樓坐在抽水馬桶上,屁股還火辣辣的疼,他不想回答。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李嘯擰緊水龍頭,回到門邊質問。
“聽、聽見了。”
“聽見什麼了?”
“你你你……”段小樓又開始磕巴了,“你說你喜歡我……”
是,李嘯插到動情處確實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我喜歡你,我是喜歡你的”,可那時候段小樓正在用菊花測量他的黃瓜直徑。這話從耳邊劃過,好像一個漂亮的肥皂泡,都來不及看就“啪”的一聲破了。
李嘯說,“你說過的,我說出口了你就會和我在一起。”
如果說前一刻那種悲傷寂寥的情緒剛剛醞釀起來,那麼此時此刻的段小樓是覺得悲哀了。
老天爺,你這是腫麼了?為什麼會創造出李嘯這麼一個人?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跟我耍白癡?為什麼一個30 的中年男人,事業有成名利雙收的中年男人,為什麼在對待愛情的時候會變得這麼幼稚?你剛剛在我不情願的情況下害我菊花殘了一地,你現在來跟我說喜歡,你覺得會有用?你是不是給太多山寨劇配音然後腦子也芒果化了?你以為我是斯德哥爾摩症患者嗎?
段小樓耐心的解釋著:“已經不一樣了。”撥弄著自己被扯掉的一粒扣子,段小樓淡淡的說,“李嘯。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我能在原地等你一次兩次,但是時間久了我也得向前看了。”
“可是你……”
“你說的話太自私了,我不想聽。”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有你有你有!!!!”
李嘯閉嘴了。他不願意再進行這種瓊瑤式的對白。
段小樓鼓著臉,哼了一聲。這時候又成熟了?不跟我歇斯底裏的做馬式咆哮了?他咬咬嘴唇,都說情到深處日一日,有愛就要有性,但是有性卻不一定有愛。沒有愛的性真的讓人很難過。他的雙♪唇現在還是幹巴巴的,李嘯沒有親過,甚至都沒有摸過。更別提神馬茱萸啊花莖了。
段小樓說,“你這話要是早點跟我說我會很高興……我會高興到瘋掉。但是現在……”頓了頓,道,“遲了。”
這句話是段小樓很多年前在某個劇裏配過,他一直覺得那受把渣攻推開,華麗轉身的一刹那真是帥呆了帥爆了。他也曾經一個人對著牆壁練了這句話好久好久,可惜牆壁都不會憤怒的抓住他的手讓他別走。
今天,黑天鵝也有機會站在台中央說這句高貴的台詞了。隻是暫時沒有王子會來救他,因為他曾經以為的王子現在變成了一坨屎。
李嘯說,“那根避雷針就那麼好?你就非要跟他在一起?”
“是啊。他沒什麼好,心機深成捉摸不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常常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我知道,我想說的他都能從我臉上看出來……”嗬嗬笑了一下,仿佛是跟避雷針在一起久了,連笑聲都不自覺的改變了,“但至少他不會強!奸!我!”
段小樓一字一頓的說著。李嘯應聲摔上了廁所隔間的門。
段小樓心中大囧。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是打算摔門而走嗎?可是你摔門了就把我關在廁所隔間裏了呀!不帶你這麼大牌的!
十分鍾後,段小樓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錄音室。
收音師看到他進來,關心的迎了上來叫了一聲段老師。
段小樓懶得謙虛就點點頭,小聲道一句,“我剛找感覺去了……這樣吧,我們先把後半段配了,前麵的我今天回家再去找找感覺。”
“那您覺得現配哪一段好?”
“就那小農民高位截癱之後的那段。”
“這……您現在能找到感覺嗎?這段難度很大啊……”
“我現在完全能理解高位截癱的痛苦。”
段小樓憤憤地說。
第五十章:過年!
新年逼近,杭州的大街上瀟灑的湧起了人山人海。
段小樓在peoplemountainpeoplesea中穿梭著給避雷針的老爸老媽挑選新年禮物。一想到避雷針對AA這麼個孩子出手都是驢包啊茶花包的,段小樓真的覺得很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