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他往回望的不是河,是正在渡河的那些人。
長河寬闊廣謬,水麵波濤洶湧,激騰的河水泛起白色漣漪,難以想象它蘊含多麼廣博的力量。
而此時河麵走來一群人。
……
東門西風緊張道:“踏水而行,關鍵他媽……還是踏長河水而行,這不正常!”
陳七臉色變化,又有些坦蕩,回頭望了眼長河城,自嘲的笑起來。
“實力不強,憑的是裝備。”盜老站在陸羽身側仔細打量,有些氣惱。
陸羽聽到裝備二字,稍做思索,醒悟過來。魔紋強悍至極,蘊含天地間最本源的元素力量。
紋刻魔紋的裝備,就像他腳下的鐵靴一般,具備不可思議的功效。
“渡河而過,最少需要七層魔紋,而且光有靴子還不行,他們身上的衣服,褲子,還需要具備一定減負能力……”
陸羽回憶起腦海裏的魔紋,稍做推理,得出結論。
“換句話來說,這些人渾身都是錢啊!”盜老咂咂嘴,很克製沒有動手,他這樣身具詭異本領的人,自製力若不夠,很輕鬆就能攪得天下不寧。
“大概是來長河城落腳的吧。”東門西風收回目光,突然疑惑道:“陳七你怎麼了?”
陳七憨厚的臉龐布滿汗水,眼睛充滿血絲,咬牙道:“那是富家的人。”
眾人心中一凜,富蜂剛剛被他們宰了,富家的人又出現在這裏,若說是巧合,沒人會信。
富家眾人來到近前,氣勢強大,淩然若神靈。
為首的女子,白裙飄飄,膚若凝脂,秀發高高挽起,仙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好像從畫中走來。
哪怕是盜老,都取出黑色短匕,神情凝重準備戰鬥。
而陸羽卻發現,那些人絲毫沒有戰鬥的準備。
武者或者法師,出手前一般都會有些預兆,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就是陳七?”那女子來到近前,一股蓬勃芳香散發,令人陶醉,美麗的眼眸清澈不含雜質,又仿佛帶著笑。
她身後幾人,神情漠然,仿佛石頭雕塑,每個都散發極強氣勢。
陳七咬咬牙,剛要回答,陸羽突然出聲:“他不叫陳七!”
場中眾人都愣住,富家既然找上門來,否認還有何意義?
陸羽緊緊盯著女子清亮的眼眸,認真道:“他以後才叫陳七。”
女子身後幾人再漠然,也不由多望了他一眼。
“嗬嗬,不用解釋,我叫富緋,很感激你們出手幫了我個小忙,”富緋嬌笑不止,很誠懇道:“當然,富蜂死了,他被一個叫綱山的隨行武者偷襲。”
陸羽明白,這是提醒他們,富蜂的事情已經有人扛了,令他不解的是,這女人和富蜂明顯來自一個家族,為何要幫自己等人?
富緋揚揚皓腕,踏著綠茵遠去,留下一團迷。
陸羽回頭望向陳七,後者搖搖頭:“我也不明白,隻是上次和富蜂見過她一麵,富蜂被踹得翻了三個跟頭,隔天,他的隨從就少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