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可後悔了，隻是現在放不下麵子而已。”
“媽，謝謝你。”
“傻孩子，道什麼謝呢？”
“我以為……我真的以為，我再也回不去那個家了。謝謝你，謝謝哥哥，謝謝嫂子。我也會想辦法，讓爸接受我的。”季樂抹著臉上的淚水，烏雲遮蔽的心情經過數天後總算透出陽光。
“好了，媽下次再打給你。”
“再見，媽。”
這廂掛上電話，沈禦正好開門而入。季樂興奮地奔過去給了沈禦一個大大的擁抱外加一個熱吻。
“歡迎沈老板回家！”
“怎麼那麼熱情了？”沈禦笑道，打量懷裏的人——不錯，熱度退了，臉色是健康的紅潤。
“因為我心情忒好。”
“為什麼心情好？”
“因為看見你回來了、因為你在我身邊、因為你陪著我、因為你護著我、因為你很帥……”季樂喋喋不休地一一舉出，多日沒展現的開心笑顏，在金燦燦的夕陽下再次展現。
沈禦始終保持微笑。
季樂不會知道，沈禦給季媽媽打了多少電話。特意請了半天假跑去B市和她聊了數小時，終於把季媽媽沉默不表態的態度專為支持季樂。
也不會知道，沈禦私底下聯絡了季勤陳芸夫婦，希望他們能在勸服季爸爸的事上出一份力。沈禦從不願意哀求人，但為了季樂，他顯得無所謂。打從一開始他已說過——季樂隻管快活地過日子就好，煩惱與猶豫是屬於他的。
25. 說說你的初戀
悠閑的周末到來，沈禦本打算和季樂一塊去跑步打球，健身順便放鬆心情，最終因為突然而來的傾盆大雨而作罷。待在家裏無所事事的季樂提議了收拾雜物，把不需要的東西扔掉。
“禦，原來我高中時的相簿收在了這。”季樂驚喜地從行禮的底部挖出一本相冊，他一直以為是忘在林凱家，再也找不回了。
沈禦把頭湊了過去，二人背靠著床坐在地毯上。季樂指著照片上的人訴說著當年的故事——胖胖的許源暗戀隔壁班的小靜、傻氣的周翔是他當年的哥兒們、帥氣的韓然是女生們的偶像……
“也是你的偶像嗎？”沈禦插嘴道，盯著季樂和韓然的合照。
“還好，我對冰山似的人物沒興趣。況且我總認為帥哥都靠不住。”季樂如實回答，沒留意到沈禦挑起了一邊的眉。
“帥哥都靠不住嗎？嗯？”
“沈禦哥哥是例外。”季樂討好地說，把相冊翻到下一麵，省得沈禦一個不爽把有韓然帥哥在內的照片全燒了。
“這個是誰？”沈禦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道——季樂和某男臉緊靠在一起，二人特親密的。另一張照片，季樂甚至親了那男同學的臉頰。
“呃，他叫伍鳴。”季樂小心翼翼地說，留意沈禦的表情變化，“你知道的，就是初戀……”
“嗯。”沈禦一臉高深莫測。
“你別誤會什麼，我就隻是收著，我和他幾百年沒聯絡了。”
“我什麼也沒說呀。”沈禦忍不住笑了，“我隻是在想，要是早些認識你就好。”
“那你呢？你的初戀又是怎麼樣的？”季樂靠在沈禦身上問道。
沈禦回想著，緩緩說道：“那年我15歲吧，那女生應該是叫Sarah之類的，還有一個叫倩雲……”
“你初戀就劈腿？”
“她們同時和我告白，所以——”沈禦攤開雙手，一股無計可施的模樣。
“所以你來者不拒。”季樂接下去道，搖頭，“天啊，你真是爛人一個。”
“我現在可是對你忠心不二，日月可鑒的。”沈禦把季樂緊抱在懷裏，下巴擱在季樂肩膀上。
“少濫用成語，那是形容君臣關係的。”
“是嗎？我中文不太行。”沈禦歪著頭說，“小時候都在歐洲那待著，較常說英語、法語之類的。中文隻是待在家和母親學。”
“那你的中文是怎麼個不太行？”
“日常溝通是歐顆的，隻是有些漢字看不懂。”
“咦～～真的？”季樂想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即刻拿張廢紙寫了『戊、戍、戌、戎、戒』五字，“這五個字，會分辨嗎？”
“什麼跟什麼啊？”這是沈禦的第一反應，沒等季樂說第二句話就把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拋完美地落進廢紙簍。
“你怎麼這樣？”季樂忿忿不平，難得他發現了沈禦的弱點。
“你存心笑話我。”
“讓我笑笑也無妨嘛……”季樂低聲咕噥，計劃著下次就叫沈禦念出『日、曰、目、田、由、甲、申』。
“居心不良的孩子理應受罰。”沈禦說道，把季樂壓在地毯上，雙眼燃著危險的火焰。
“那個，現在還是早上……”
“不管。”沈禦啃著季樂的肩膀說，“還有，我下周一會出差，在美國待上一星期。”
“這麼突然？”季樂稍微驚訝地說。
“本來不是我去的，但那人昨天車禍了，唯有由我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