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會忘記這一切的。真的，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我不會再打擾季樂，絕對不會的……”霍麒語無倫次地說，雙眼驚恐地盯著腹部的匕首，褲襠處不由自主濕了。
“天啊，你失禁了。”沈禦皺眉，敏捷地跳開。
司琅點頭，道：“沒用的家夥是吧？”
沈禦沒好氣地瞧了司琅一眼，說：“讓他吃些苦頭，再給他拍幾張丟臉的照片，確定他不會吧今晚的事情傳出去了。”
“好好。”司琅揮揮手。
沈禦盯著剛才踢過霍麒的皮鞋，搖頭道：“這鞋子不能要了，看著就覺得髒得惡心。”
“是吧，你那爛潔癖。”
“總比你嗜血的毛病好。”沈禦毫不留情地回嘴。
司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頭望向躺在地上的霍麒，接觸到司琅目光的霍麒猛地停止了顫唞，瞳孔害怕地定住了。
“放心，雖說我以前也挺嗜血的。最近領養個幹兒子，xing格好許多了。”司琅掛著溫和的微笑道。
霍麒緩緩地搖頭，身子不停往後蠕動。
沈禦把鐵門關上，就此隔絕了身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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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家的沈禦，毫不意外地看見季樂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常在追的綜藝節目。季樂回頭，驚訝地看著沈禦：“你怎麼換了身衣服？連鞋子也換了。”
“沒什麼，就覺得衣服髒了。幹脆去買一套新的。”
“你是走在路上被人潑水了？”
“沒。”
“潔癖作祟？”
“是。”
“舊衣服呢？”
“扔了。”
“你真敗家。”
“貌似如此。”沈禦微笑，抱著季樂，“有勞你這媳婦兒好好管教我了。”
“去你的，我才懶得理你。”季樂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悄悄上揚。
52. 世界末日
話說，『季樂毆打沈禦老板兒子事件』就這麼過了三天。晚餐時間，季樂就那麼一直盯著沈禦——這三天，沈禦照常地上班下班，既沒聽說被調去英國總公司的事情，更沒聽說霍麒事後找他們麻煩的事，日子就那麼地平靜。留意到季樂視線的沈禦抬起頭放下碗筷，無奈道：“你再怎麼盯著我，我還是不會吃苦瓜的。”
“誰跟你說苦瓜的事了，不對，你至少也跟我吃一兩塊。”季樂道，又搖頭，“哎，我是想說，霍麒那兒沒什麼消息嗎？”
“沒有，公司一片安靜。”
“怎麼可能？”季樂懷疑道。
“一開始就和你說沒事，用不著擔心。”沈禦微笑，“你也別老盯著我，吃飯吧。”
“肯定又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對不對？”
沈禦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微笑。
“還有，我昨天看報紙啊——那間著名的袁氏公司出了大麻煩，被控告逃稅了。那是袁可欣的家族產業嗎？”
“沒錯，看不出你挺關心時事。”沈禦點頭。
“又是你……”
“樂，你別把我看得這麼神通廣大了。反正，我們現在的日子過得挺自在的就好，不是嗎？”
季樂哼了聲，不再說話——反正沈禦做些什麼都不會和他解釋太多就是。轉念一想，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幹涉沈禦太多，即使再親密的愛人還是會有屬於各自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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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樂扯了扯正在看報的沈禦的衣角，眯眼笑道：“嘿，問你一個問題嗬。”
“別是無聊的問題了。”
“就是無聊的問題才好玩。”季樂反駁道，“你看啊，最近報紙常在登世界末日的新聞不是麼？”
“所以？”
“你說要真是世界末日了咱怎麼辦？”
“還能怎樣，就死了吧。”沈禦道，看見季樂不滿的臉色，隨即添多一句，“順便拖著你一塊死，反正你就是喜歡我說這類話。”
“我那是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
“算了，不能和你這人談論假設的問題。”季樂的眼珠子轉了幾個圈子，道，“出去走走好不？”
“去哪兒？”
“不知道，駕車兜兜風也好。”
“你還真的是好動。”
“是你太宅。”季樂扯著沈禦道，“出去走走吧。”
“不幹。”
“你就當明天世界末日，今兒滿足我一個小願望好了。”
“樂。”沈禦放下報紙，深深地望著季樂的雙眼，聲音低沉溫柔，“如果明天世界末日，我就隻想和你好好待在家裏，牽著你的手一起等死。”
“禦……”季樂感動地說不出話，心底暖暖的。
“那麼乖乖在這待著，晚些我來牽你回房睡。”沈禦摸摸季樂的頭，轉了個身就往書房走去——準備把前幾日在追看的福爾摩斯看完。
季樂愣了愣，回過神對著沈禦的背影喊道：“嘿，你那是忽悠我吧。”
沈禦朝後揮了揮手，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