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說:“葉子,哪天我讓你感受一下飛起來的感覺。”
第十二章
青海的冬天似乎總是來的那麼早,大地已完全變成一片枯黃,遠山道道白雪覆蓋的痕跡顯得蒼勁勃張,不時有冷冽的寒風吹過,激起一陣沙塵,狂風往往是在中午過後開始大做,這樣的天氣縮短了我去南卡那裏的頻率,但在風輕雲淡陽光高照的時候我總是不錯過。
這天的陽光雖然高照,但清冷的空氣掠過肌膚會感到寒冽的刺激,□的雙手有種冰涼的刺痛感,但馬熊似乎很適合這樣的氣候,它被身上濃密的長毛包裹著尤顯出身體的溫暖,我把手伸進它腹部下麵的絨毛裏一會兒僵硬的手掌就變得溫暖起來。
這天南卡對我說:“葉子,在這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南卡騎上他的那匹棗紅馬向牧場奔去。沒過多久遠遠的看到南卡回來了,手裏還牽了一匹灰白色的馬。
南卡走到我身邊下了馬:“來,葉子。”
我走了過去,看著南卡牽來的馬。
“葉子,來,摸摸它。”南卡向我示意。
馬靜立不動,我摸著馬的脖子。
“看著它的眼睛,貼近它讓馬嗅你的氣味,用心和它交流,讓它感覺你對它的友好。”南卡在我耳邊說著。
我看著馬的大眼睛,才發現馬的眼睛是如此的漂亮,眼珠黑黑的像見不到底的深潭,睫毛長而濃密,這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我看了一眼南卡,才明白南卡的眼睛也是這樣幽深,我順手撫摸著馬的鬃毛,馬的身體抖動了一下,馬頭跟著搖晃了幾下,我怯意的向後退了幾步,一旁的南卡說:“沒事,這是一匹溫順的母馬,來試試。”說著南卡示意我上馬。
南卡扶我上了馬,牽著韁繩往前遛著,一邊走一邊對我說:“用你的身體去接觸馬,你手的撫摸,你雙腿接觸它的力量,都是你和它交流的方式。”
我隨著南卡的示意做著動作,感覺到馬的靈氣,一種人和馬心靈互通境界的讓我感到愉悅,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飛奔起來的感覺,南卡把韁繩遞給我:“拿好了,等著我。”
南卡回身騎上他的那匹棗紅馬走到我身邊說:“走吧。”
於是我和南卡並肩騎著馬慢慢踱著腳步,南卡接著問我:“感覺怎麼樣?葉子。”
“感覺很好。”我的情緒高漲起來,馬熊挪著憨態又輕捷的腳步在我們身後跟著。
“你還可以加快腳步。”南卡對我說。
於是我雙腿輕輕的夾,馬果然加快了腳步,我開始適應了這個步伐,於是我拉緊韁繩雙腿猛的在馬肚子上一蹬,馬噌的一下竄了出去,卻突然又猶豫著停下,踢著馬腿,高昂著頭,我身體傾斜著似乎就要摔下來了,突然間,我驚慌失措,這時聽見南卡在一邊高喊:“放鬆,放鬆,放鬆韁繩,不要拉得太緊。”
聽了南卡的指示,我讓自己鎮定下來,放鬆了韁繩,漸漸的馬安靜下來向前快步跑著,南卡在我身邊緊隨著。
“你對馬做出加速的指令,但拉緊韁繩又無意識傳達了減速的信號,所以馬對你的指令會無所適從,韁繩是騎馬者對馬的惟一有效控製,不要緊張,注意馬頭的主向,韁繩不能拉得太緊也不能完全放鬆,要去感覺,給馬也要留出自主選擇的空間。”南卡不停的給我做著指導。
我的緊張情緒漸漸的鬆弛下來,馬開始快速勻速的前行起來,我能聽到微風從我身邊呼呼掠過的聲音,雖然有些冷冽,但身體卻在熱血沸騰,一種飛翔的感覺透發著生命的衝勁,讓我想大叫,轉頭看到南卡正快樂的衝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