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往常這個時候,我所待的地方都下著雪呢!才適應了這裡的氣候,沒想到也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怎麼?」白奕傑詫異的問:「你要離開了?」
她的目光轉向燈火通明的大廳,輕聲說道:「大概再過幾天吧,等我把工作交代清楚。」
「曉生應該還不知道吧?」白奕傑問道。
「我今天晚上會告訴他。」她又突然加了一句:「或許是現在吧!」
白奕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莫曉生正朝著他們所站之處走來,他唇邊不禁泛起一絲笑意,看來他的好友沉不住氣了。
「嗨,曉生,你也出來透氣呀?」白奕傑看得出莫曉生的神色並不是很友善。
「你們倆就這樣一起消失,裡麵的流言已傳到你們訂婚了。」莫曉生走到兩人麵前,他深邃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季若冰。
「真的啊?」白奕傑頑皮的笑著道:「那可真是有趣,若冰,你說是不是?」
季若冰沒有答腔,莫曉生便開口問道:「你也覺得有趣嗎?」
「這些事情與我並不相幹。」
莫曉生將她的淡漠看在眼裡,是他多心了嗎?今天的她看起來似乎比以往更加疏遠。「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我隻是個過客而已。」她簡短道出了事實。
白奕傑趕快轉移話題。「裡麵好像開始在找人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我不進去了。」季若冰突然開口。
莫曉生和白奕傑同時轉頭望向季若冰,她則定定的看著莫曉生說道:「我已經盡了出席的義務,這樣應該夠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我想先回房。」
「好吧!」莫曉生無奈的點點頭。
「我有事要告訴你,舞會結束後你能過來一趟嗎?」季若冰問道。
「當然可以。」
舞會結束,所有客人都離去後,已是淩晨時分。莫曉生來到季若冰的房門外,舉手輕敲了幾下門。沒一會兒,門便打開了,季若冰站在門後,看來已沐浴完畢了,她身上穿著黑色的?恤及韻律褲,顯得十分休閒。
一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到,她除了上班時的服裝外,其餘時間所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連今天的舞會也不例外,在歡樂的耶誕舞會上以一襲黑色禮服出席卻一點也不顯突兀,因為那樣的裝扮似乎再適合她不過了,神秘而冷淡的氣質,清麗冷艷兼具一身,他開始有些後悔當時沒有開口請她跳一支舞,竟然白白的讓白奕傑奪去了那樣的機會。
「進來吧。」她往後退了一步,將門拉開,示意他進去。
莫曉生踏入房內,季若冰隨手關上門,問道:「要來杯咖啡嗎?」
莫曉生有些詫異,「你不是不喝咖啡的嗎?」他早注意到她所喝的飲料都是茶類,印象中不曾見她喝過咖啡。
她走到小圓桌旁,舉起咖啡壺說道:「我隻是比較喜歡喝茶,並不是不喝咖啡,咖啡的提神效果較好。」
就著室內明亮的光線,他注意到她的神色顯得有些疲憊,這是她改喝咖啡的原因嗎?
他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杯子,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麼?」
她輕啜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我在這裡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莫曉生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什麼意思?」
她放下杯子,拿起一份報紙遞給莫曉生。
「史提夫·柯爾所僱用的那名殺手已經無法對你有任何威脅了,而美國方麵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下禮拜一就會對柯爾正式提出告訴,也就是說你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莫曉生接過那份摺疊好的晚報,目光集中在那幅不大的報導上。仔細的瀏覽一遍後,他抬眼望著態度沉靜的她,問道:「你是昨天晚上行動的?」
她輕點了下頭。
「我會把我在公司內的工作移交給下一位職務人後再離開,麻煩你先從秘書部調一位員工來接替我的工作。」
他故意忽略她的話,繼續追問道:「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為什麼?」
她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任務順利完成了,他還有什麼不滿嗎?
「這本來就是我份內的工作,執行方麵的問題與你無關,所以我認為我並不需要事前告訴你,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隻是擔心你。」莫曉生有些激動的說著,「你不認為我會擔心嗎?」
季若冰靜默了好一會兒後,移開了目光,有點慌亂地道:「我不知道。」
「或許是我太多事了吧!」他自嘲地道。「你似乎從不把別人的關心當成一回事。」
「你……」
季若冰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話。他是真的關心她,但他並不需要這麼做,他們隻是短暫的主雇關係罷了,她不需要他付出的溫情,她不習慣接受,也不願在離去時有所不捨,她討厭與人之間有所羈絆,可是為什麼她會害怕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算了,你很累了吧!我不該這樣煩你,一切明天再談,你早點休息吧!」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