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莫曉生絲毫感受不到炙熱的陽光,隻覺得一股寒意自心中升起,逐漸的蔓延至全身。
白劭瑋繼續說道:「那樣的場麵對當時還是個少年的我是個很大的震撼,處理完若冰母親的後事,我便帶著她離開台灣。後來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她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從此以後,我便負責照顧她、訓練她,一直到我離開「飛影」。」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莫曉生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深沉哀痛,為了那個獨自守在母親屍體旁的小女孩而心痛。「為什麼沒有人照顧她們母女,她的父親呢?瑞克·菲尼克斯不是她的父親嗎?他為什麼不在她們身邊?」
「你知道瑞克是若冰的父親?」白劭瑋有些詫異。
「是若冰告訴我的。」莫曉生回答道。「我不明白的是若冰與季家的關係。」
白劭瑋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瑞克·菲尼克斯的本名是季海原,他是季海文的兄長,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季家人。」
「原來如此。」不過莫曉生卻更加困惑地問道:「那為什麼季海原不在「飛影」呢?」
「這又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了。」白劭瑋輕歎著氣。「這些事我就不提了,我隻告訴你,季海原是個十分可怕的男人,你以後麵對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既然如此,那若冰為什麼還要回去?」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若冰還要回到那冷酷男人的身邊,當初是季海原拋棄了她們母女的。」
「小叔,你為什麼對這一切如此清楚呢?」
白劭瑋微微笑了笑,說道:「因為季海原是我的師父,我在十歲時便認識了他,而他也是引我進「飛影」的人,隻是我們這對師徒後來幾乎反目成仇。而很湊巧的,我竟會是代替他照顧女兒的人。」
這究竟是怎樣一段錯綜複雜的關係!莫曉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小叔,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
「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會如此關心若冰的事?」
「這……我……」莫曉生一時答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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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劭瑋微笑道:「我記得奕傑說過你高中時曾是辯論社的,還參加比賽拿過冠軍,怎麼?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莫曉生自嘲的笑道:「自從遇上若冰後,我愈來愈不像自己了。我承認我很喜歡若冰,不知是從何時起,當我發覺我的眼光始終追逐著她的一舉一動、腦海中浮現的始終是她的影像時,我對她的迷戀已經不可自拔了,儘管她始終是冷冷淡淡的,卻絲毫影響不了我對她逐日加深的愛戀。」
莫曉生這一番告白令白劭瑋十分感動,他沒料到莫曉生會如此坦然的承認對若冰的情感,但這實在是值得慶幸的事,有了他這麼關心若冰,她一定能得到幸福的吧!
「有你這番話就夠了,若冰拜?你了。」白劭瑋語重心長的道。
兩人此時恰好走到一處路口,莫曉生停下腳步,正色的看著白劭瑋,「我不明白。」
「我們也差不多該往回走了。」白劭瑋說著轉過身。
白劭瑋往回程的路上,才開口說道:「我自認是最瞭解若冰的人,你放心,她對你絕非無情,隻是她是否願意回應你的感情,就端看你有沒有這份恆心去融解她早已冰封的心了。」
「我從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莫曉生堅定的說著。
「我知道。」白劭瑋微微頷首。「所以我是來協助你的。」
「協助我?」莫曉生疑惑的揚起了眉。
「是的,要對抗瑞克·菲尼克斯,你絕對需要我的協助。」
「莎輪,你怎麼還留在辦公室裡?」
季若冰抬起頭,看著倚在門旁的亞烈·德佛渥克,他的臉上雖帶著笑,那笑容卻是冷漠的。跟他相處了近三個月,她發覺這個人比瑞克·菲尼克斯還要難以捉摸。
「我想將這份進度表擬好後再走。」
「這個工作應該不急吧,有人要請我們吃晚餐呢!」亞烈離開門邊,往前走了幾步。「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一起走吧!」
「誰?」她略揚起眉。這個人怎麼走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像隻貓一樣。
「是瑞克。」他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季若冰的反應並不是很強烈。「他怎麼會到新加坡來?」
「誰知道為什麼!」他微微聳了聳肩,下巴微揚。「走吧!」
季若冰開始收拾手邊的東西,沒一會兒工夫便收拾妥當與亞烈一同離開了辦公室。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季若冰沉默的坐在亞烈的身旁,心思卻不斷的運轉著,瑞克突然離開巴黎來到新加坡,雖然看起來好像隻是心血來潮的行為,但瑞克的所作所為背後一定都有目的,隻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莎輪,你覺得莫曉生這個人如何?」
用餐時,坐在季若冰對麵的瑞克·菲尼克斯突然這麼問道。
季若冰怔了會兒,抬起頭冷靜的直視著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