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桑雷殛般抖動著,終於疲軟地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撫住胸口,吃力地轉身:“原來我到底是鬥不過……這真是個有趣的世界啊……”
“安倍紫縈,從這一刻開始,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怎麼在這個有趣的世界上存活下去!”說著臨終遺言般的多桑眼神忽然變得淩厲,撐起手掌,狠狠的拍向了自己腦門。
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多桑僵硬的臉緊緊盯著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緊緊的停靠在了樹上,毫不眨眼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多桑,明明是毫無表情的臉,卻從骨子裏透出一抹深深的悲哀。
5天後,安倍家的祖宅。我看著手塚收拾著行李,問道:“你要去哪裏?”
“哦,紫縈。美國全美公開賽的邀請函,我要去那裏打3個月的網球輪回賽,所以會離開日本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為什麼事先沒有和我說?到臨走的時候,才告訴我?”我直視他的雙眸。
“原本在1個月前就定好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做下決定。現在你的事情也忙完了,我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所以,準備一聲不吭的就走?去美國公開賽,網球部裏的人知不知道?”我問他。
手塚點了點頭,表示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原來,原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真的要走嗎?”我坐在床頭,問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恩,我想去美國打屬於我的網球!所以,我一定要去!”手塚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回答道。
“那麼,去美國實現你的夢想吧!要記得,把金牌拿回來給我!”我微笑著,可是心裏卻很痛很痛,難道說,直到兩個人分別的時候,才知道幸福的可貴嗎?
就這樣,手塚休學去了美國,而我就在日本的東京,繼續我的生活,東大沒有了手塚,在幸村的帶領下,照樣奪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日子就這麼的過去,時間如水一般流逝,直到有一天。
“摩西摩西,對,我是安倍紫縈,哦,對不起,校長,我現在馬上過來。對,我在送一個孕婦過街,時間有點耽誤了!我30分鍾後就趕到學校!”我一掛完電話,馬上起床刷牙,5分鍾後,拿著麵包站在家門口,開始等待的士的到來。
“麻煩你,送我去東大!”我如是的對著司機說。
司機從後麵看了我一眼,伸手打開了播音機,一段唯美的歌聲之後,是10點的新聞時間。
幾條不鹹不淡的新聞過後,女播音員用她平淡無波的聲音的聲音報道道:“今天從美國舊金山飛往日本東京的CA195次航班,途徑馬六甲海峽時意外墜毀,無人幸免。機組人員和乘客名單正在統計過程中……”
前麵的那位司機喃喃自語道,“坐飛機就是不安全,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連個屍骨都找不到!”
我隻覺得頭腦子忽然的就炸開了一樣,頓時一陣昏眩,緊緊的扶著車上的把手,臉色無可抑製的發白。
我跌跌撞撞的打開了手機,撥通手塚的號碼,由於手指一直不停顫唞的緣故,按錯了好幾次電話號碼,最後好不容易輸對了,網絡那邊卻傳來一句“對方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我咬著牙輸了另一個號碼,接通的人是跡部。“你好,我是跡部。”·思·兔·網·
“喂,跡部是嗎?你知道手塚今天坐的是哪一班飛機?”我的聲音不住的顫唞著,仿佛遇見了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應該是CA195吧,怎麼了,紫縈?”對話的那頭,傳來了跡部柔和的聲音,這聲音,卻使我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