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馬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滕夕夢興奮的緊拉住翟政威的衣袖,隨著他一同看向天際。“開始放煙火了!”
五色煙火次笫綻放,由少漸漸變多,一時之間煙火燃放的咻咻聲不絕於耳,再加上眾人歡呼的聲音,很難聽得清楚身旁的人在講什麼。
“爺……啊——”
滕夕夢正要說話,沒想到卻有另一道強大力量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往一旁扯過去,瞬間便和翟政威分開了。
“夕夢?”翟政威一發現滕夕夢被人給拉走,馬上反應過來追上。
人潮洶湧,大家都忙著看煙火,根本無心理會在身旁穿梭的陌生人,因此滕夕夢就算被人拉著走,還連連掙紮尖叫,也沒有人理她,她的尖叫聲全被煙火爆炸聲給掩蓋了。
翟政威和護衛們焦急的穿梭在人群中,擁擠的人潮讓他們無法順利追上,隻能眼睜睜看著滕夕夢被一個頭戴毛帽遮住臉的陌生男子拉著走,不知要到什麼地方去。
那陌生男子抓她到底有什麼意圖?
“夕夢!”
“爺——”
滕夕夢被硬拉到一條?暗的小巷道裡,現在所有人都擠到街上看煙火了,小巷道內沒有半個人,隻能靠著天空中時明時滅的煙火暫時照亮巷道。
翟政威終於追到了巷道內,沒有人潮阻礙步伐,他快速的上前一手抓住滕夕夢的手臂,另一手擊向陌生男子的前胸,將他狠狠震退。
“快放開她!”
“噗——”
陌生男子吐了一口血,不得不鬆開手,卻又在退開的同時,另一隻手朝翟政威及滕夕夢撒出不明粉末,緊接著負傷揚長而去。
翟政威將滕夕夢緊抱在懷,來不及阻止粉末撒來,隻能用自已的身子替她擋住,無法避免的吸入些微粉末。
“咳……咳咳……”滕夕夢在他懷裡輕咳出聲,雖然粉末被翟政威擋下了大半,她還是不小心吸入了一點。“這是什麼?”
“王上小心,有埋伏!”
十數名黑衣男子突然從兩旁的屋墻上一躍而下,將他們團團包圍,護衛們趕忙將主子護在中間,拔出劍開始和黑衣人纏鬥,狀況頓時變得危險起來。
其中一名黑衣人逮到空隙,快速越過護衛,劍尖直指翟政威,滕夕夢嚇得驚呼出聲,將頭埋在翟政威的胸膛內,連看都不敢看。
翟政威緊護著懷中的人兒,身手俐落的避開這一劍,緊接著扭傷黑衣人的手,反刺他一劍,哀號聲頓時響起,翟政威將那人踢得老遠,力道凶猛,毫不留情。
此時情況凶險異常,翟政威已看出黑衣人是衝著他來的!抓走夕夢隻是誘餌,目的是將他誘到暗巷中。
這不像是臨時起意,而是事先預謀好的,他和夕夢微服出宮賞煙火的事除了親近之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究竟會是誰泄漏出去的?
但現在想是誰泄漏出去的也無濟於事,他得盡快帶著夕夢脫離危險,回到王宮去。
煙火聲響不停,完全掩蓋了暗巷內的廝殺聲,四名護衛們奮勇迎敵,他們身手雖然不凡,但畢竟寡不敵眾,還是漸漸處於劣勢,再加上黑衣人越來越多,情勢對王上非常不利。
滕夕夢發現自己成了累贅,雖然害怕,還是毅然決然地催促道:“王上,放開臣妾吧,別再管臣妾的安危了!”
“這怎麼行?”
“臣妾死不足惜,但王上絕不能有事,拋下臣妾這個累贅,王上肯定能夠順利逃出去的!”
都是她提議要出來看煙火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她不能害他遇害。
翟政威怎麼可能捨下她不管,放她白白受死?他還是緊緊抱著她不放,揮劍一一殺退來襲的黑衣人,銳不可當,氣勢驚人。
“王上!”滕夕夢焦急的喊著,再拖下去,情況隻會更加危急呀。
“別再說了,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突然之間,翟政威的身子顛了一下,一股異樣的無力暈眩感瞬間襲來,他大感不妙。
原來剛才的粉末是迷藥,此時迷藥已經開始在他的體內起效用了!
他才一個恍惚,又有一名黑衣人朝他正麵襲來,這次他已經來不及回擊,隻能拉著滕夕夢側身迴避,卻還是被黑衣人在肩上劃下一劍,鮮血頓時迸出。
“王上——”滕夕夢親眼看見他被砍傷,驚恐的叫出聲來。
下一刻,突然又有一名蒙麵男子身手俐落的衝進混亂的打鬥中,逼近翟政威,翟政威本以為這名男子的目標同樣是他,正要打起精神繼續應戰時,沒想到男子卻是伸手搶奪他懷中的滕夕夢。
“別碰她!”
翟政威揮劍砍向蒙麵男子,卻一連好幾次都被順利躲過,而迷藥的效力越來越強,他開始使不上力,甚至已無法保持清醒。
“王上小心!”
後方又有黑衣人逮到空隙襲擊,其中一名護衛拚死上前阻擋,不慎受了傷,情況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蒙麵男子再度逼近,趁翟政威的注意力被引到對方襲擊的那一瞬間,將滕夕夢猛力拉出翟政威懷中,扛到自己的肩上,以非常俐落的身手退出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