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去請外公黎族族長的事也是交給了莫離,帶著墨翎快速地趕來,原以為會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見到心係的人兒,未料落楓亦是馱著皇甫汐快速地往北樞,普通馬匹需要半個月左右的路程,硬生生地被著兩匹相處多年的古泗水王族靈馬縮短為一天半夜。
“九尾狐——”未開口,眼淚早已如同斷裂的珍珠,決堤而下。
“沒事了,沒事了。”輕聲地安慰著皇甫汐,冥九心疼地拂去那蒼白的臉頰上滾燙的淚水,每一滴都灼痛了他的心,他後悔自己竟然將五堂和明兒都帶走,讓她孤身一人的留在珩垣。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最痛恨的是自己。若她真的除了什麼事,他會陪她一起。
俯下`身子,冰涼的唇瓣溫柔地落在那張夢裏千百回縈繞著的臉,細細地描繪熟悉的眉、眼,瘋狂地掠過小巧而堅挺的鼻子,落在柔軟嬌嫩的唇瓣,舌頭靈巧地叩開貝齒,深入檀口,引導那丁香小舌共同奏響一曲古老的旋律。
皇甫汐在冥九的帶領下,回應著他的吻,舌尖傳來輕微地一陣赤痛,讓她微微地皺起眉頭。
感覺到身下人兒的輕微地一絲顫唞,舌尖彌漫開來的血腥,讓他趕緊地離開那甜美,迷茫著的眼神和紅腫的唇瓣,引誘著他刻意壓製的欲望,冥九將皇甫汐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低聲的開口,“你舌尖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呃?”皇甫汐怔了怔,才明白冥九所問的事。突然想起在破廟中,徐俊彥因藥物而瘋狂地扯亂她衣服的時候,腦海裏曾閃過的是咬舌自盡,未料咬到一半的時候,她已昏迷過去。
最終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她不想告訴他這件事,微微地紅了臉,撒了個慌,“不小心咬的!”
“懶貓,你的牙齒還真尖銳啊!”冥九嬉笑地道。
“你!”皇甫汐一拳打在冥九的身上,卻被他一手握住。
“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借著微弱的星光,冥九瞧見皇甫汐身上披著一件陌生的男式外衣,方才一陣欣喜,他並沒有留意。
“我也不知道!”皇甫汐第二次昏迷後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落楓的背上了,她不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為她披上的,似乎有點眼熟,好像白天晌午的時候見到過。
“你!”
“我真的不知道嗎?”
冥九一把扯去皇甫汐身上的外衣,用自己的外衣將她裹緊,卻發現身下的人兒身上的衣服被人扯得破爛不堪,還沾滿了斑駁的血跡,“是誰!”緊咬牙關,恨恨地從牙齒細縫裏吐出兩個字,手猝然的握緊,修長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我沒事就行了,九尾狐!”皇甫汐伸手去抹平冥九緊皺的眉頭,星光打在他那魅惑的眸子裏,滿是刺骨的寒意,這次回去他的手上肯定沾了更多的血腥,她不想再讓他徒添殺戮。
望著皇甫汐擔憂地眼神,冥九緩緩地開了口,“好。”雖是允諾著,眼底的寒意快速的隱去,卻在眼底逗留不回。
“九尾狐,凝血翠沒了。”皇甫汐嬉笑著掏出腰間的空了的精致玉瓶,遞給冥九。
“應該還有一粒吧!懶貓,你不會浪費了吧!”
“在那邊!”皇甫汐直直不遠處的落楓。
此刻墨翎和落楓依偎著半跪在地上,頭一回墨翎將馬頭虛弱的靠在落楓身上,落楓輕輕地撕咬菏澤墨翎的脖子。
“你!行啊,懶貓。”冥九無語,“你可知道一粒凝血翠在江湖上的賣價是多少?”
“我知道啊,一個城啊!”皇甫汐拋給冥九一個很鄙視的眼神,“九尾狐,你太小氣了!”轉過頭朝墨翎喊道,“墨翎,這麼小氣的主人,你還跟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