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莫離喊了一聲,拿著竹青長劍的手輕微地一抖。

“走!”沒有理會手上的傷口,伸手接過莫離手中的長劍,任由殷紅流淌過銀色的劍身,鍍上一層詭秘。望著竹青浸染血後,那錚亮的銀色變成猙獰,冥九笑著開口,“這就當作竹青的開胃茶點好了!”

“是!”莫離皺著眉,點頭應了聲。弟弟傳來的消息實在過於震驚!震驚多餘是更多的心憂,不知道小姐如今如何了?

連墨翎和落楓都沒有騎,兩人是用輕功一直從安郡的酒劍山莊到帝都,連夜的趕路,沒有休息,因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到達帝都的時候,冥九的魅惑的容顏上爬滿疲憊的影子,和莫離兩人站在帝都南麵的斷崖,可以遙遠的望見朱雀門前的黑色的大軍營帳中央一個方形的廣場,中間那木柱上一抹灰黃的身影。手緊緊地握著劍鞘,手掌上剛結痂的傷口再次的崩裂開來,竹青長劍那已經幹透的陳舊血跡上又增添一抹鮮豔。

“公子,五堂願意領命!”

紅柳白楊,金葉木風和詩言明兒,六人齊齊地在冥九的身後跪下。

“紅柳留下!”轉過身,掃視了一眼眾人,輕聲地吩咐。

“不!”紅柳抬頭,眼裏除了憤怒外是堅定!

“你的肚子!”冥九瞥了一眼紅柳的小腹,“這是懶貓所不希望的!”停頓了一會,略微地一思索,“本王會代替你,布成五堂的陣法!”

“火堂主,請相信公子!”莫離接過冥九的話,立在紅柳的麵前,俯下`身子,行了一個大禮。

“紅柳!”詩言輕微地出聲。白楊是一臉擔憂和焦慮地望著紅柳。其餘的三人均是以眼神示意紅柳。

“我去準備剩餘的事情!”一一地回複眾人熱切的眼神,紅柳福了福身子,退下斷崖。

“明兒打頭陣,莫離隨後!其餘的,五堂陣法!”冥九厲聲地吩咐,將手裏已被血完全覆蓋的那錚亮的銀色的竹青長劍直直地沒入崖頂的巨石,巨石硬生生地裂成兩半,淩冽的殺氣卷起夾縫裏的塵土,曼舞在空氣裏,模糊了眾人的眼。

兩兄弟矯健的身影,直直地向端木皓琪大軍中央的大帳襲去。兄弟兩的身影躍入帳中,軟劍兩柄出鞘,宛如兩條臥波長虹,案幾上坐鎮的端木皓琪一怔,手裏的茶杯甩落在地上,伸手從底下掏出銀槍,身子往後一仰,躲過兩柄軟劍的劍勢。

“有刺客!來人啊!”端木皓琪急忙地喊了一句,銀槍橫空一掃,又一次擋回兩兄弟的軟劍。賬外湧入的士兵將兩兄弟團團地包圍住。

冥九帶著其餘的四堂布成冰懌五堂陣,隨後侵入中央的小廣場。冰懌五堂陣,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相應相克,相輔相成改變而成。冰懌閣向來崇尚仁,明暗的性格更甚,他建立的著五堂陣,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是以五行的陣法來迷惑眾人的視線,淆亂神經,麻痹肢體,來達到製服人的目的。

火數中,本就不需多大的武力。但冥九的內力超過紅柳數倍,他硬是將最底層的火燃燒在最高處,為仁慈的陣法注入了殺氣和血腥。

以內力禦劍,用自己的血開封,竹青長劍能代替冥九定住五行中的火。冥九趁機解下綁在皇甫汐身上的繩子,和蒙在眼睛外的布,“懶貓!”望著懷裏人蒼白的臉色毫無血絲,幹裂的唇瓣上已經皺起微白的碎末,靈動的眸子緊閉著,頭氣力地垂下,整個身子虛弱無力地倚在自己的身上,冥九心疼地喊到!

身下的人,依舊毫無動靜,俯下`身子,吻上暗幹裂的唇瓣,那香甜裏滿是苦澀,齒咬破自己的唇瓣,用血滋潤幹枯已久的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