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然,我回來了。”
葉裳容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年遣了綠萱回去,綠芷來時卻隻帶了一封信。他說要沒了病容,要做出些像樣的事情來,才敢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一晃便是三年。
十日一封信,三年來從沒間斷。百來封信裏,每回總是說他身體如何,說他做了些什麼,又說他如何思念。
葉裳容其實知道的。
劉仲仁下毒簡單,要將身體再調養好卻難了,何況他素來體弱。他其實是希望她陪在他身邊的,卻因為她對綠萱說過一句“討厭管陽”從此絕口不提。
葉裳容也知道。
大唐太平盛世,如果不是她自後世而來,也不會覺得那個深受君恩的安祿山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而他卻隻因為她來了揚州,竟將劉家幾代的家業全部變賣。
她還能求什麼呢?
他詐死之後她負氣出走還能說是一時激動,後來說的什麼“他知道她在哪裏”便是完完全全的無理取鬧了。
但是這個人,卻一直那麼縱著她。
本來就想到得到這個人的,何況現在隻是從想要得到他,變成了非他不可。
如此,而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君寧。”三年沒出口的名字,卻如此自然。
“灼然,我很想你。”他隻是很自然地伸手過來,然後她也隻是很自然地將手放在他手裏。
“成親嗎?”他問。
他不理玉兒好奇地眨著眼睛看著他們,也不理裝作沒聽到的丫頭埋得更低的頭。
葉裳容眉頭微蹙。
成親,在她這裏可不是什麼良好的體驗。第一回,人家拿著她辛苦奔忙的物什娶了別人。第二回,那七日裏每每看到新做的嫁衣,實在生不如死。她不討厭嫁給他,卻厭惡起了成親這回事。
劉啟文見她蹙眉,略略緊張起來。
她眼珠一轉,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話。
“不如就免了拜堂和喜宴,直接洞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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