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日,烏雲西來,端坐於大屋的薑承宣在彈一曲新詞。
新詞簡單,盡歌往事紅塵,琴音亦是悲涼,寄調不忘之人。
突然,一曲斷聲,薑承宣隻盯著大門口看。
這時,一人一刀,矗立門外,頭戴鬥笠,不發一語。
“師弟你終是來了!”
“聞師兄覓得修刀弟子,特來送刀。今刀至人走,萬望師兄保重。”
來人放下一刀於門內,轉身就走。
“鈴子那孩子如何了?”薑承宣沒有起身。而是直接問道。
“得師兄賜劍,以練的一手殺人本事,走也!”
來人話落人走,不再停留一刻。
薑承宣聽了自己師弟所說,嘴角掛著微笑起身。
門邊之刀,天下少有,但缺個名字,隻有使用它闖出偌大的名頭,它才會有名。
收刀入架,薑承宣背上古琴,單手握劍來至演武場!
“師傅!”
“哼!”
“今日,我晉門有禍,不管勝敗如何,爾等隻可安心演武,非我令不得妄動。”
“是!”
薑承宣安排妥當,然後離了演武場。
一人出了山門來到那七尺寬的山路處。
盤膝而坐,膝上擺琴,劍插一旁,旁若無我,雙手撫琴,無視山下萬人!
琴音再起時,山下萬人隨聲而動。
然萬人之前,亦有數百人。
這數百人,人人黑衣黑束,個個手拿凶兵。
上山之路,一路奔走,快萬人之隊不知多少,隻是數息間便以來到薑承宣麵前。
“薑承宣,你殺我故主,又捉我幼主,今日,新舊仇恨一並算了吧!”
“亦可!”
薑承宣放下膝上琴,起身拔劍。
劍乃飛沉,第一殺便是這些人故主,幼主李飛沉之父,前朝末帝。
眾黑衣人看到薑承宣直接起劍,劍亦是殺人之劍。
“殺!”
“一個別走!”
狹窄的七寸路麵根本就站不了幾個人,薑承宣一劍,劍快如光,身影如風。待眾人看清時,薑承宣以回到原位。至於被擊中的幾人雖有不甘心,但也隻能倒在了路邊以及懸崖下。
收劍,立身,側眼而視!
見有人倒下,領頭之人心中發狠,第一個持刀前衝。之後便是其餘人。
薑承宣一人當關,一劍封喉!來一人死,來兩人斃,來一群人,一群人慘叫。
血隨人動而流,人被劍傷而倒。
殺人,就如秋風掃落葉,輕起而力無盡,死傷無數卻片血不沾身。
薑承宣的劍,殺了更多的人,劍紅人立。
百十人的隊伍,死者過半,傷著過半,能立者不足兩人。
“走吧!”
就在眾人絕望之時,一小童出現在山門,他清爽幹瘦,冷靜肅穆,對著倒地眾人說道。
“少主!”
“走吧,不要再來了!”
李飛沉說完徑直的進了山門,沒在理會那些前來救自己的人。
大仇未報時,李飛沉心堅似鐵,無人可撼動。
“走!”
從始至終,薑承宣沒有再動手,反而是對李飛沉違抗自己的命令而無語,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過敵人更多,薑承宣亦如一個冷血高手,沉靜,撫劍,隻等山下萬人而來。
“小師弟,萬不可再忤逆師傅的意思了!”幾個跟著的師兄,回去的路上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