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情很好。
「悠兒……」閻仲羿合起眼,滿足地嘆了口氣。能夠聽到她這一句話,夫復何求呢?
她雖不懂愛是何物,可她給的承諾已等於是愛了啊!
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我們要停在這兒多久呢?」悠兒自他的懷抱裡探出頭來,四處張望著,「那條溪在哪兒呢?」
閻仲羿失笑,「你不喜歡和我說說話?」
「喜歡啊!可是……」她噘起了唇,她還是很想泡水的嘛!
「就快到了。 別急、別急。」他知道在她心裡,他還不是唯一最重要的事,可是,能成為唯一最重要的人也已經足夠了,其他的就慢慢來吧!
閻仲羿攬緊了悠兒,繼續策馬前行。
他倒也不是全然無憂慮的,至少,他怎麼也無法忘了她是條魚的事兒。
如果真如她所言的變回一條魚了,那麼,他和她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他從不曾想過自己會愛上一條魚,雖然他相信她不會騙他。可是,魚與人……他終究還是難以釋懷。
「啊!就在那兒!」悠兒驚喜的呼叫聲打斷了他的冥思。
眼前,一條蜿蜒的小溪靜靜流淌而過,靠近山坳處還形成一座淺塘,很適合下水遊玩。
悠兒興匆匆地想往馬下跳,可又太高了些,她忍不住催促著,「快點、快點!我要下去!」
閻仲羿唇角始終是寵溺的笑容,他躍下馬,將她抱下。
腳步還來站穩,悠兒已奔向溪畔,毫不遲疑便跨入溪裡。
「等等!」閻仲羿沒料到她會如此心急,奔上前去將她拖回,「你就想這樣子下去?會把衣服弄濕的。」沒料到她想縱身入水,連套替換的衣衫未帶就來了,真是失策。
「那……」悠兒隻想泡在水裡,哪管得了那麼多。「我將衣服脫下便是了。」說完,她已動手拉扯身上的布料。
「你……」閻仲羿氣結,替她將拉開的衣領兜攏,沒好氣地道:「不準你這樣做!你是個女人,怎可以輕易褪下衣衫?」
「可是我以前不必穿衣服的……」悠兒委屈地咕噥著。
閻仲羿的腦海裡本能地浮現她未著寸縷的誘人模樣,隨即氣惱地低咆,「那是以前!現在你是個人,穿衣服是最基本的禮節,你必須切記,絕不能輕易在人前褪下衣衫,否則……」
「否則?」悠兒怯怯地低聲問著,隻覺得他目露凶光,很是駭人。
「否則……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閻仲羿頸間青筋爆出,也不知自己在生什麼天大的鬼脾氣,可一想到她纖細的體態,他就覺得一把火自心頭竄燒而起。
「你又生氣了……」悠兒委屈地喃著。
「我……」閻仲羿見她害怕的表情,試著放緩語調道:「我不是生氣,我隻是沒來由的……」
他找不出適當的言語形容,畢竟這種說話的方式的確很像生氣,可他怎麼能告訴她,他是慾火焚身才招來火氣的!
「我不喜歡當人了。」悠兒扁起了嘴,「這個不行,那個不成,真的好麻煩,還不如繼續當一尾自在悠遊的魚還比較好……」
「悠兒!」閻仲羿暴躁地打斷她的嘀咕,氣急敗壞地道:「當人不好嗎?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說過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他突然感到恐慌,彷彿她真要變身為魚兒自他身邊遊離。不安全感緊緊地攫住他的心口,隨即,他不假思索地將她緊摟入懷。
「我不許你再說這種話!如果你變成魚兒,上天入海,我都要找到你!」切切實實地擁她在懷中,感受著她的軟玉溫香,他才感到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