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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袁慧娘裝著不在意地隨口問著:「她的身體可好?孩子平安嗎?」

「很好、很好……」大夫疊聲應著,不欲多言地道:「大少奶奶,我還有幾位病人等著,不能久留。」

「嗯!」袁慧娘也順勢道:「有勞大夫了。」

「哪兒的話。」大夫匆匆一笑,趕忙離去了。

袁慧娘回想大夫的神態,又想起女僕們的私語,難道悠兒這身孕真的有問題?

她若有所思地朝裡走去,正好遇見了自房裡步出的閻仲羿。

「仲羿……」一瞧見朝思暮想的男子,袁慧娘忘情地直呼他的名。

「大嫂。」閻仲羿禮貌卻生疏地應著,臉色微微不悅。

「二、二弟……聽說悠兒姑娘有喜了?」袁慧娘糾正稱呼,試探地問。

「消息傳得真快。」閻仲羿淡然回應,瞧不出喜色。

「丫鬟們就愛嘀咕這些,聽說已有五個月身孕,身子可好?我方才瞧見大夫,不知道是……」

閻仲羿臉色一變,「真該撤了這些啐嘴的丫鬟!正事不做,淨管些閒事。」他打算結束話題,客氣地道:「多謝大嫂關心,悠兒無甚大恙,我隻是請大夫來替她開些藥方補身。」

「原來如此。」袁慧娘輕輕頷首,「瞧我緊張的。方才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話,便急急忙忙地跑來了,真是的……」

「大嫂聽見了什麼?」閻仲羿神色一沈。他可以不問的,可悠兒的事太過奇待,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這……」袁慧娘麵有難色,心裡卻欣喜著終於能和閻仲羿多說些話。

「大嫂不妨直說。」

「我就直說了,你別放在心上,我聽見她們嘀咕著,說你和悠兒姑娘認識時日不久,怎她就懷有五個月身孕?怕那孩子不是……你的……又說她幾日前還平坦的腹部一下子就像五個月似的,怕她是個『妖怪』……」

閻仲羿臉色難看至極,抿緊了唇不發一語。

「這些丫鬟真是的,就愛說些誇大不實的話……」袁慧娘還想再往下說,卻被閻仲羿的眼神瞅得停住了話。

「大嫂,你變了。」閻仲羿目光深邃地望定袁慧娘。

「怎、怎麼說……」袁慧娘隻覺心口抽痛了下。

「過去,你不像個會嚼舌根的庸俗女子,你和大哥之間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懂,我也曾想過你或許真的受了些委屈,可我一直都是敬重你的,但今日你卻讓我失望了。」閻仲羿嘆了口氣。

「仲羿……」袁慧娘幾乎落下淚來,她梗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讓你失望了?你又何嘗不是?我一直以為你能懂,你大哥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另一個樣,我……我的痛苦能與誰說?」

「既然過去不曾說,今日又何必說呢?」閻仲羿愛莫能助地淡然回應。

「是,我過去不說,是因為期待你能懂!但是你根本不懂!我……我知道一個女子該盡的本分是什麼,也深知三從四德的道理,可這些都約束不了我對你的情意……」

「大嫂,請自重!」閻仲羿拉下了臉。

袁慧娘真的是急了,她將心事憋在心裡太久太久了,一旦傾瀉而出便失了控,再無法停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別叫我自重!我已經夠自重了!我隻能在遠處看著你,在心裡愛著你,看著你為了那個花娘神魂顛倒,甚至不惜為了她與爹爭吵!我不隻一次怨天尤人,為什麼那個讓你不顧一切的人不是我!」袁慧娘的淚水滑落而下,激動地陳述她的心酸。

「大嫂,你請回吧!今天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他按捺著最後的耐心說著,「還有,悠兒不是花娘,她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