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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駱逸昊平靜地說著。

“你一定很難過。”她擡起淚眸望著他。“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那樣說你,我應該陪著你才對……”

“都過去了。”他溫柔地笑著,“一切都沒事了。”

“可是……以後怎麽辦?你的工作……”她擔憂地問著。

“我不會有事的。”他替她拭淚,柔聲道:“我還有你和曉蕙呀!”

“曉蕙?”她茫然地複誦著。

“你忘了她一直希望我跟她合開律師事務所了嗎?”他一派輕鬆地笑著。“以後,我跟她是合夥人,我正準備回來後要打個電話給她,沒想到你卻來了。”

“那你先打電話跟她說一聲。”她催促著,他將她拉回懷裏。

“不急。”他俯身輕吻她的唇。

她意亂情迷地推拒著。“可是,這件事很重要……”

“她已經等我那麽久,不差這一晚。”他在她唇上說著,逗得她六神無主。

“可是……”

不待她再說話,他已然封住她的唇。

“陪陪我……”他在吻上她耳垂,輕聲說:“我好想你……好需要你……”

“嗯……”她輕吟一聲,再無理智思考任何事。

這一夜,情人的愛火正熾,溫暖了她的心,也撫慰了他受創的心靈——

第十章

給承瑞的第一百八十六封信。九一年三月二十二日天氣,陰。淩晨一時十三分。

自從認識駱之後,我的信寫得勤了些,你不會怪我吧數了數日子,下個月十日,就走你的忌日。而我,卻不能到你墳上添炷香。當初,你我隻是病人與護士的關係,就連你的喪禮,我也不曾出席,沒能送你一程。

承瑞,謝謝你倍伴我這一年。這一年來,若沒有這些信件讓我抒發心情,我或許撐不過來。爲此,我衷心感激你。

不知你在那裏過得可好?佛家有打生輪回之說,不知你是否已重新投胎爲人,展開另一段新生?若真能如此,我願衷心爲你祈福,希望你別再迫受病痛之苦。或許,正如你生前所說的,你此生短壽,定是前世爲非作歹,而今,還清了夙債,便可離世。

那時,隻當你是看破生死,以此說法自慰,如今想來,倒也是值得深思。如果你真的還清夙債,下一世的你,定當平安喜樂,是不?

人生真奇妙,你離去時,我以爲心已死,而今,我卻又重生了。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未來真的是難以預期啊?一切,隻因我遇見了駱。

正因爲遇見了駱,我不再是過去的穀亭萱。我好想握著他的手,共創美麗的未來!

我重生了,駱又何常不走?過去,他背負大多;而今,他重新開始。

駱和曉蕙的事務所已在籌備階段,他們合作的第一個case,就走蘇議員與小女孩的官司。聽說,有一位私密證人出麵了,隻因那時侯她躲在廁所裏,將一切經過聽在耳裏,卻畏蘇議員的權勢地位而不敢聲張。

天理昭彰,不是不報啊!不是嗎?我遺憾的是,曉蕙的冤屈不知何時能解?但我想,上天自有安排的,是不是?至少我甯願這麽相信。

承瑞,一口氣收到一百八十六封信的你,會是什麽表情?是驚喜?是驚愕?我真想親眼一見。隻可惜我隻能自以爲走地認爲你地感到驚喜。但我相信你不會嫌我囉唆、嫌我多話是吧?

最後,願你一切都好。若有緣,我們定能再相見。你曾說過,佛家有種說法,你所遇見的人,在前世或來生都在你身邊,是身份不同。若夫是如此,你我在前世是什麽關係?在來生又會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