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一定有人看見了……”她埋人他胸膛裏,沒勇氣再四處張望。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主動吻他。可是,那一刻她就是沖動地想那麽做,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表達她心裏的感情。
“他們嫉妒好了。”他笑著道。
“我們快走吧!”她悄悄地自他懷裏擡頭,隻想快點離開。
“嗯!”他著她,一同離去。
因爲他的堅持,她同意讓他送她至醫院。
“我會來接你下班。”臨走前,他握著她的手說著。
“可是……”
“你若再說,我就在這裏吻你。”他故意麵目猙獰地說著。
“現在才知道你是壞人。”她噘起唇嬌嗔著。
“來不及了。”他朗笑著。“你發現得太遲了。
望著他開朗的笑顔,她隻覺眼眶一澀,柔聲道:“是我改變了你嗎?你以前感覺有點陰沈的……”
“我也改變了你,不是嗎?你以前可不會這麽溫柔的,你的脾氣最倔了,標準的愛在心裏口難開。”他也溫柔地說著。
“嗯……”她笑了。
因爲愛,他們都爲彼此而改變。這是唯有愛才能辦到的甜蜜遷就。
***
十日後。
難得的休假日,穀亭萱拎著自超市買來的蔬菜及肉類,腳步輕快地來到駱逸昊的住處。她知道駱逸昊爲了一些案件而忙碌著,她決定先替他打掃居處,再下廚做些萊慰勞他的辛勞。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雖然駱逸昊與廖曉蕙的“逸蕙律師事務所”才剛起步,卻因聲名大噪而有不少客戶上門,讓他們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唉!”一想到他這麽辛苦,她就覺得心疼。
她知道他有經濟壓力,一心想償還當年欠舅舅的養育費、因母病而欠陳誌浩的醫藥費,以及想讓母親出國動手術的費用……這一切都要錢,他卻說什麽也不接受她的幫助。
“我是個男人,這是我責無旁貸的事,你不需爲此操心。”他總是這麽說,她也隻好由他。
才來到樓下,門前蹲著一名狼狽的中年人,神情猥瑣地四下張望著,全亭萱遲疑地停下腳步,不知道該不該打開門。
中年人見到她,趕忙站起身,“我忘了帶鑰匙,真是不好意思。”
“你住在?”她實在無法相信,直覺地開口問。
“五樓。”他朝上指了指。
穀亭萱也不好多問,微一點頭,便打開了門。心裏隻想著,真巧,原來是住在隔壁的鄰居。
中年人跟著穀亭萱進門後,打開信箱,假借要取信而讓穀亭萱先行上樓。
穀亭萱不疑有他,逕自朝樓上走去,隻是不知爲什麽,她總覺得這中年人長得像什麽人,她暗笑自己多心,不一會兒她已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其實,駱逸昊的住處頗爲清潔,沒什麽需要她整理的地方,畢竟,他似乎也當這兒是旅館似的,沒怎麽住,自然也不怎麽髒亂了。
最後,她替他將陽台晾的衣物收進屋內,麵帶微笑的將每件衣物抱在胸`前好一會兒,才開始折上起來。而後,忍不住又替他拖了地板。
手機暮地響起,她飛快地接起。
“喂?”她笑著應。
“你到了?”他也含笑問著。
“嗯!正在拖地板呢!”她很賢慧地說著。
“你不必做這些的,拖了也是會髒……”
“那也不必吃飯噦?”她搶著道:“反正吃了也是會再餓嘛!”
“你喔……”他拿她沒轍。“我隻是不希望你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