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她實在覺得這男人古怪得有趣,但是她好喜歡他的食古不化。她雖然嘴硬,但打心眼底是認同他的。
「我想想。」
「不用想了。如果我說你就是個好男人,你會願意保護我嗎?」她期盼他的回答。
「我?」他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對啊,就是你。既然你這麽擔心我,那就由你來擔當這個重責大任吧!」她說得雲淡風輕,他卻聽得膽戰心驚。
「我……我不行的。」怎麽會變成這樣?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啊!
「你行的。瞧你方才不是很棒嗎?看不出是純情男呢!」她故意嘲諷他。
「你!」他氣得瞪圓了眼。
「啊,都這麽晚了啊?」她顧左右而言他。「我想去洗澡準備睡覺了呢!」不理會他的反應,她知道這個呆板卻善良的男人是怎樣也說不過她的。
望著她怡然自得地走出房,範郢崴申吟一聲抱住頭,不明白自己究竟「救」了個什麽大麻煩回來。
隻是,對於她要留下的這個結果,他竟然鬆了口氣。
究竟他該拿她怎麽辦?念了那麽多書,爲什麽沒人教他現在該怎麽做呢?
用毛巾擦拭著半幹的發絲,丁鈺芬心情愉悅地走出浴室。
在這裏,她有種重新開始的感覺;在這裏,沒有人認識以前的她;在這裏,她可以拋開一切恣意而爲。
暫時她隻想窩在這裏,不想回去麵對任何人,也不想回去工作,什麽都不想,隻想隨心所欲地過自在的生活。也許很不負責任,但她就是想。
利落地甩了甩隻要一擦拭便幹了的短發,雖然當初是帶著不舍的心情剪去長發,但此刻想來並不後悔。不知爲什麽,總覺得蓄著長發的自己有種無法灑脫過日的感覺。
現在一切都好多了!她的好心情全表露在臉上,當她走回範郢崴房裏時,這樣恬適的笑容全落入他眼中。
他微揚起眉,看著她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你在發呆?」她唇畔的弧度更深。好奇怪,大吵一架卻不覺得有隔閡産生,爲什麽?是他的好脾氣,還是……
範郢崴別開眼,「我也要去洗澡了。」隨即起身自衣櫃中拿換洗衣物。
「你今晚睡哪?」她對著他即將走出房門的背影間。
他身子一頓,有些僵直卻不願回頭,「睡客廳。」才正要邁開步伐,卻又被她接下來的話給震得停下腳步。
「你和我一起睡房裏就好了嘛!」她理所當然地坐在床上,用著無辜的眼神回望著乍然轉身的他。嘖,這男人總是這麽正經八百得過分,瞧,一個簡單的「提議」便讓他漲紅了臉,顯然又快爆血管了。
「你要我說幾次!我們……」
「停!」她不客氣地兩手交叉高舉在頭頂,「能不能先不要這麽激動?」
他瞅著她,等待她的下文,隻有稍急的呼息顯示了他心情仍未完全平複。
「我是說,我睡床,你可以打地鋪嘛!幹嘛非得睡在客廳?那張藤椅怪不舒服的,不是嗎?如果睡地上,多鋪幾層軟被,感覺也和席夢▓
微微發燙的臉頰熨貼著他,他隻覺全身一陣麻,好像有道電流自掌心直竄心髒,教他心悸。
說服自己她正在沈睡,不該吵醒她。範郢崴輕柔地坐在床沿,任由她抓著他的手,將整個小巧的臉蛋埋進他的大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