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節節逼近他。「你說過我長得很漂亮,現在又被你知道我穿這麼性感的丁字褲,而且看起來又笨笨的很好騙,你對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暇想?」
「我……」他無力反擊。「對不起……」
「對,你是該對不起,你害得我這陣子腦袋裏裝的全是你的事,白白浪費我的青春跟睡眠時間,結果,你居然對我沒有任何企圖?!」
她大概是累到崩潰了,語無倫次,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
「對不起。」她的意//
她收下,轉身進屋,關門。
站在門後,鄔曼綠想像段培風此時肯定一臉大便,心裏嘀咕著,哪有這種女人,把人胡亂罵一通,還不知廉恥地伸手討飯吃,最過分的是也沒邀請他進來一起享用,完全過河拆橋。
反正他脾氣超好,EQ超高,不會為她這麼點沒禮貌的小缺點生氣。
她走到陽臺,坐下來享用早餐,因為重新認識了段培風,將他從惡人觀察名單中除名,心情好得不得了。
自從對段培風的警報解除後,鄔曼綠對他簡直愈看愈順眼。
他這個人很好玩,是稀有人種,完全沒脾氣。
但不是那種沒自信、沒誌氣,低聲下氣的沒脾氣,也不是沒大腦、反應慢、狀況外的沒脾氣;他很聰明,懂很多,往來的客戶都是大老闆級的,不可能笨到哪裏,但他就是超好相處,不掃興,不碎嘴,不臭臉,也不會一開口就抱怨連連,全是負麵思想……總之,跟他在一起,再壞的心情也會變愉快。
之後,偶爾在中庭或頂樓花園遇見,她會主動跟他打招呼,會叫他過來,隨便聊幾句。
他總是笑著走向她,好像見到她有多開心,害得她愈來愈自我感覺良好,彷彿自己是個快瀕臨絕種,應該列入保護級的正妹,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你應該很會把妹。」她至今仍想不透,為什麼他沒有女朋友。
阿花喔!搞不好人家一直有女朋友,隻是剛好這一個月沒有而已。
「我不行。」他老實說,不吹噓。「我總是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怎麼把妹?」
「那你總有交過女朋友吧?」
「有。」
「幾個?」
他認真地算了算,算得有點久。「十八個。」
「夭壽!」她驚叫。「這還不叫會把妹,那你叫那些古墓派宅男怎麼辦?他們一年搞不好也才接觸到一個正妹,而且還是在資訊展上買3C產品遇見的。」
「可是都不是我追來的。」
「厚,跩的咧,意思是經常被倒追?」這她相信,隻是習慣性地在腦袋裏小小編派一下他的不是,好滿足個人心胸狹窄、見不得人家好的性格缺失。
誰教他完美到挑不出缺點,讓人很沮喪。
「沒有很跩,隻是告訴你我不會把妹。」
「今年幾歲?」
「剛好三十。」
「嗯……」她阪阪手指,嘴中念念有詞。「從青春期算起好了,那大約一年被女人把走一次,其實也還好,不算太花心……為什麼分手?」
「這……」這就是段培風的問題所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不夠愛我」、「我想找一個愛我比我愛他多的男人」……都是諸如此類的分手理由,可他總是不懂怎樣才表示在乎,愛要多少才夠,愛多愛少要如何度量,所以說,他隻能承認自己是「木頭人」。
「不好意思說?」難得他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都是你提的,還是女朋友提的分手?」
「我通常是被甩的那一個。」他無奈地說。
「難道?!」忽地,三個字自她腦中閃過,可她立刻緊緊閉上嘴,沒說出來。
性無能!這是鄔曼綠第一個冒出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