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笑容。

「原來我曾以為的堅強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原來我曾以為的幸福,竟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和淚水,綿密的雨絲瞬間轉為傾盆大雨,森冷的雨水讓蜜雅縮起身子往樹下移動,滂沱大雨中,萬物俱靜,一種恍惚的美感反而讓她平靜了下來。

睜著酸澀的雙眼在雨中呆坐,她將臉埋入雙臂中,卸下在人前佯裝堅強的麵具,自嘲地低笑。「原來,不是每個灰姑娘都是幸福的。」

直到雨停,涼沁的夜風讓蜜雅打起冷顫,隻得訕訕起身,腳步蹣跚地離開森林。

第八章

頭好痛喔!全身輕飄飄的。昨晚淋了雨回家,今天早上起來時就這樣了。

無意識地走著,連前方多了個人她都可以一頭撞上。

「對不起。」

低頭想繞過對方,但那人卻執意要擋住她的去路。好煩哪!頭痛死了!路這麼大條,怎麼他就偏偏要站在這裡?蜜雅皺眉,往左邊走去,那人卻又往左邊挪動了腳步。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大聲與對方理論,但是今天她虛弱得無法與任何人有所爭執,失戀已經夠悲慘了,現在竟連路人都要找她麻煩。

「麻煩讓一讓,本姑娘今天氣虛。」

「在這樣的天氣裡淋雨,不要說氣虛,斷氣都有可能。」

好凶!口氣好像焰猛。又想起他了,真是沒用,用指腹按壓疼痛的額頭,想藉此平息不斷在耳際騷擾她的嗡嗡聲。

「上車。」

那人是不是在對自己說話啊?

蜜雅困難地抬起頭,好刺眼的陽光,眼前模糊的人影像極了焰猛。

完了……產生幻覺了,連不相幹的路人都可以看成是焰猛,揮不去不斷襲來的暈眩感,瞇著眼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他是不是在說甚麼?腳步踉蹌地晃了晃,蜜雅雙腿一軟,昏厥了過去。

焰猛抱住失去意識的蜜雅,伸手探向她額頭,驚人的熱度讓他緊擰起雙眉。

「回宮。」

焰猛細心地用毛毯包住她。這段時間,邊境小國蒙薩兒國王來訪,要談建交及經貿合作的事宜,除了接待國王,還要應付他那熱情過度的女兒,甚至連天界上父也在這時跑來湊熱鬧,遣人來跟他說親,他簡直是一天當兩天在用。

本想送蜜雅出宮,讓她回到熟悉的環境後,能夠讓她卸下心防,藉此領悟一切,沒想到她除了逞強外,還如此不愛惜自己,竟弄到高燒昏倒。

看來他是太高估蜜雅對感情的領悟能力了。無奈地搖頭,現在她再次回到他身邊,他定要敲開她那顆固執的腦袋,讓她徹底明白。

掀開眼簾,蜜雅驚愕地用力眨著眼,雙手揉了又揉,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這裡是……那個她住了兩個月的寢宮啊!她哪時回來的?

「蜜雅小姐,你醒了,我去稟告王上。」

「等等!」

宮女頭也不回地向外飛奔而去。對於東嶽王的交代,誰也不敢輕忽。

她有些迷惑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但不管怎樣,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掀開被,雙腳才要放到地上,耳邊就傳來焰猛森冷的警告聲。

「你敢下床試看看。」

轉頭看著焰猛,一雙腳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保證……你再不躺好,就會被綁在床上直到病好。」冰冷的威脅立刻受用。

蜜雅忙收回腳,拉好棉被。焰猛就在眼前,自己想念了一個多月的人,如此神采奕奕地站在自己麵前。

「你傻了嗎?這種天氣,跑去淋雨?」

「嗯?」他怎麼知道自己淋雨的事情?

「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飯吃得那麼少,貓吃的都比你多!學校課業有這麼重嗎?要你拚了命的念書?」

「你怎麼知道?」蜜雅訝異地看著他。

「有專人向我報告。」焰猛理所當然地說。

「等等!你是說……你派人監視我?」她有些發火。

「監視?少在那裡囉哩巴嗦,我當然要知道我的女人在宮外的一切什蹤。」

又來了!就是他這樣理所當然的態度,把她置於灰色地帶,讓她進退兩難。

「我不要當你的女人!你有了白令兒,還敢再這樣說。」

莫名地看著眼前激動的淚人兒,焰猛不解地問:「白令兒怎麼了?你這樣拚命的用功是為了她?」

還裝蒜!可惡的男人。生悶氣地別過頭苦澀地說:「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啊!這個遊戲你還玩不膩嗎?」

「我不要,不放。」焰猛雙手環胸,有趣地瞅著她。

「算我輸了好嗎?我承認我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可以了嗎?這樣你可以結束這個貓抓老鼠的遊戲了嗎?」她好委屈地低頭說著。

焰猛沉默了良久,抬起她的下頷。「你認為我在跟你玩遊戲?」

蜜雅紅著眼眶,咬著唇點頭。

「傻瓜,我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我的皇後隻有一個,那就是你,聽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