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吻你。」
她呼了口氣,隻是個吻嘛!又不是沒被焰猛吻過,一天被吻個三四回也算正常。
焰猛揚起邪惡的笑容,用令人頭皮發麻的語調公佈他的判決。
「嗯……在你身上灑下屬於我的印記,讓你在盛夏中隻能身著高領服裝……」
蜜雅的笑容僵在臉上。「嗯……這不太好吧!會中暑的。」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了領口。
性感的唇卻執意來到她細白的頸項邊,喃喃低語:「有太醫。」
蜜雅的心跳隨著他流連在胸`前的吻失控地狂跳著。
「猛……這裡是公共場所,不太適宜……啊!」一個輕唱,讓她驚喘出聲,不熟悉的顫慄流竄全身,臉蛋因激情而泛紅,雙眸迷蒙。
焰猛呼吸急促地壓抑著自己的欲望,身體因高漲的情[yù]而僵硬著。拉開兩人的距離,揚起壞壞的笑容。
隨著他的目光,蜜雅驚叫:「這……這叫我怎麼見人?!都是你啦!」她的脖子、胸`前滿布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
「每一個都是我努力印上去的,少在那邊給我擦擦抹抹的。」他拉下蜜雅忙碌的雙手,神情不悅挑著眉說。
「外套給人家啦!」蜜雅投給他一記殺人目光。
「不要。我就是要你到處展現它們。」
「不理你了啦!」搶過他的外套,蜜雅生氣地朝宮殿裡走去。
白令兒焦急地打開了蜜雅的房門。「蜜雅!蜜雅!」
正在和繡線奮戰的她不解地抬頭。「怎麼了?」
「蜜雅,你一定一定要想辦法救焰猛,現在隻剩你能說服他了。」
「焰猛怎麼了?」
「時間就快到了,再一個月……已經要來不及了。」白令兒顫著聲,憂慮焦急地拉著她。
「我不懂。白令兒你別急,慢慢說。」見她倉皇無助的模樣,蜜雅也開始不安了起來。
「你知道焰猛體內有一半鬼界的血統對吧?」
蜜雅點頭。
「焰猛從小就與那股黑暗力量對抗了,他在天界的那些年,最主要的課業就是學會控製身體內的魔性。」
白令兒回憶著說:「那過程極為艱辛不易,父王對焰猛有很高的期待。為了學會這個心法,焰猛常常被關在密室中獨自麵對黑暗中的妖魔鬼怪,也就是來自鬼界女王殘存下來的記憶,每次都會聽見焰猛狂擂密室的門要求父王放他出來;但漸漸的,焰猛知道沒有人會說明他,他需要學習自己麵對一切……」白令兒無奈地苦笑。
「我想這就是造成焰猛個性如此乖張、冷酷又狂妄的原因吧。」
蜜雅的心像是被隱隱紮刺著,原來他的童年過得如此辛苦。
「當焰猛終於學會控製體內的魔性後,父王才放心讓他回到人界。」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如此擔心?」
「因為百年一次的異象,四界的月亮要連成一線了,到時候鬼界的黑暗力量最強大,父王擔心焰猛體內的魔性再度蘇醒,他會受到虛無的召喚,打開虛無,將六界吞噬。如果真是那樣,父王會聯合三界頂尖的退魔師先殺了焰猛……或是……焰猛用當年他父母的模式犧牲自己去關閉虛無。」
陣陣惡寒讓蜜雅全身發顫,發冷的雙手握住白令兒的手,急切地問:「我要怎麼幫助焰猛?你說我可以說服他?」
白令兒驀地刷紅了臉,很猶豫地開口:「……與我結合將是最快的方式,我體內擁有天界的能量,如果焰猛能得到它,就一定可以抵擋得了鬼界的呼喚。」
蜜雅不由得想起焰猛那天跟皇奶奶的對話。
「蜜雅,我們都愛焰猛,你一定要幫他,勸勸焰猛,我……我好怕他會死掉!」
「不會的,焰猛不會死的。」蜜雅握緊拳頭,堅定地開口。
白令兒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眼下也隻有這個方法能幫焰猛了,雖然心痛,但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此要犧牲自己的感情,那無論再痛她都要承受不是嗎?
打開焰猛的房門,輕手輕腳地走近他床邊,睡著的他多了一份難得的純真稚氣,呆望著良久,忍不住伸出手,輕撥開他落在額前的頭髮。
「怎麼還沒睡?」騷動惹得焰猛皺眉,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和著濃濃睡意的嗓音朝她開口。
「我……想見你,所以就來了。」她低頭磨蹭著他赤摞的雙足。
「難得你表現得如此需要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焰猛聞言,溫柔地笑了。
「上來。」他掀開被。
蜜雅搖頭不語,濃得化不開的愁緒攏在她眉心。
星眸打量著,她的不安,全入了他的眼。「少囉嗦,叫你上來就上來。」
她猶豫了半晌後,還是乖乖爬上了他的大床。
「有心事?」
緊抿著唇,蜜雅貪戀地抱緊他,汲取他身上安定的力量。
「睡吧……難得看你這麼不安。」
焰猛將她攬入懷中,貼心地為她拉好被。「明天再告訴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