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看得他癡癡然,可惜地點不對,不然他真會將她用力帶入懷中,恣意品嚐紅溫誘人的櫻唇。

「子焰哥哥,我好像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我人在這裡?」仔細想想,他倒挺神通廣大。

「如果我說,我與你心有靈犀呢?」他很喜歡她以嬌軟的嗓音喚他,那使他的心為之融化。

她不信的撲哧一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娃兒那麼好騙?」

「你當然不是三歲小娃兒,假如我說我在你身邊安插了眼線呢?」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馬上否決,她身邊的人對她皆忠心耿耿,沒有人會出賣她。

「你就這麼有自信?」

「我的人,我自然信得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從來不會懷疑自己人。

也不會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就動搖信任。

「很好。」

「所以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到這裡來的?」她不死心地又問一次。

「我說了我有眼線。」老話一句,就是不肯輕易吐露對方身份。

「在哪兒?是誰?」她跟他槓上了,今天他不說個清楚,她就纏他到底。

她臉上的蠻勁逗笑了他,知道今天若不給她個答案,她鐵定會輾轉難眠,於是善心大發,滿足她的好奇心。「全城的人。」

「什麼?」她結實地愣住,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自從京裡的人聽說我們兩家要重修舊好後,我無須開口詢問,就會有人跑來跟我說你人在何處、和誰見了麵、正打算做什麼事。」一想起這事,他就覺得好笑。

「你覺不覺得京裡的人很奇怪?」簡直是匪夷所思。

「是很奇怪。」他贊同地點頭。

「要不要重修舊好是我們的事,他們做啥那麼開心?居然還跑去跟你說我的事,怎麼就沒人跑來跟我說你的事,有必要這麼大小眼嗎?」她不滿地抱怨,原來不是他神通廣大,是好事者太多了。

「許是大夥兒太無聊了,而且我敢說,僅有少數人是真心想看我們兩家重修舊好。」

她挑了挑眉問:「那多數人呢?」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多數人想看你狠踹我的屁股。」

聞言,織雨開心地咯咯嬌笑。「看來你的人緣很差嘛。」

他故作可憐兮兮,撇下嘴角。「所以不能連你都討厭我,不然我就真的一個朋友也沒有。」

她嬌嗔的睨了他一眼。「你少扮可憐了。」

他佯裝不敢置信地提高了聲音。「我的伎倆這麼簡單就被你看穿了?」

「沒錯。」

「虧我自信滿滿,覺得天衣無縫。」他搖頭低喃,故意逗她開心。

織雨被他逗得很樂,嘴角掛著滿滿的笑容,眸底亦有滿滿的笑意與偉岸挺拔的身影。

解子焰彎腰左手提起竹籃,朝她伸出右手。「走吧。」

她看著他的右手,對於是否要牽握住,猶豫不決。

他垮下臉來,以可憐委屈到不行的口吻說:「你決定不當我的朋友,要讓我孤零零一個人?」

她偏頭想了一下,做出了重大決定,緩緩伸出小手與他交握,羞澀一笑。「我不會讓你孤零零一個人的。」

這抹清淺羞澀的微笑蕩進他的心扉,震盪他的魂魄,深深烙印,狂猛氾濫的情潮急欲傾訴,可他選擇什麼都不說,僅僅是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駱織雨與解子焰四目相接,眼波流轉,情生意動,兩顆年輕炙熱的心澎湃昂揚,交握的雙手酥|麻熱燙,一切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六章

古色古香的解家宅邸種植鬆樹、柏樹、榕樹、楓樹以及其他各類高大樹木,各種深淺不一的綠遍佈其中,茂密的枝葉向上縱情伸展,姿態各異,讓人宛如置身與野外密林間。

由氣派的鬆雲廳望出去,即可看見種植的兩行鬆樹,鬆根盤結,蒼古幽然。

一身華貴、妝點得十分得宜的解夫人端坐在廳內由紫檀木打造的雕花座椅,端起茶盅,優雅地啜飲一口獅峰龍井,再輕巧放下,望向坐在一旁同樣安靜品茗的獨子。

解夫人輕啟朱唇,率先打破沉默。「子焰,近來商行一切都還好嗎?」

解子焰放下手上的茶盅,含笑恭敬地回答娘親。「很好,請娘親放心。」

解夫人挑了挑眉,「這麼說來,都沒有遇上任何麻煩事嘍?」

「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已經處理妥當。娘親無須擔心。」

「既然已經處理妥當,那就好。」解夫人讚許地頷首。

解子焰微微一笑,從母親說話的語氣,得知剛才那一番話僅是開頭,接下來才會步入正題,他也不說話,由著母親去繞。

「雖然我平時深居簡出,不太理會外頭所發生的事,不過倒是聽說咱們家有大事發生,怎地你從沒開口跟我提過?」

「不知道娘親指的是哪一樁?」他虛心請教。

「除了你當著全京城的人的麵宣佈要和駱家重修舊好外,還會是哪樁?」解夫人沒好氣地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