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習慣聚集的廟前,快意地喝酒吃肉,怎知解子焰會突然領著一票打手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迎頭就朝他鼻樑狠狠一擊。

至於解子焰所帶來的打手,沒三兩下功夫便將史頭兒的人打得東倒西歪。

解子焰一腳用力踩住壓在史頭兒腿骨上的長凳,語氣森冷。「你要這麼說也是可以。」

「啊!我的腿,千萬別壓斷我的腿,我還要娶三姨太、四姨太呢!」史頭兒涕淚縱橫地痛苦哀號。

京城因為官兵來回穿梭逮捕任何他們覺得可疑的人物,是以許多人不敢在入夜後還隨意上街,因此除了史頭兒和他的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看見解子焰逞兇鬥狠的場麵。

「原來你會痛啊!」解子焰聽聞史頭兒還想娶多名偏房,不以為然冷哼了聲,同時加重腳力。

「啊!啊!別再使力了,我的腿真的快斷了。」史頭兒吃痛求饒。

「斷了才好,可以讓你為自己的惡行好好反省。」解子焰完全不同情史頭兒。

「什、什麼惡行?我做人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說八道,含血噴人。」史頭兒一怔,心虛的閃避解子焰那雙宛如可以看穿他心思、灼燒著駭人怒焰的黑眸。

解子焰不會真知道他所幹的好事了吧?是誰出賣他的?貪婪的雙眼恨恨看向被解子焰帶來的打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手下,試圖看出端倪。

留意史頭兒的解子焰發現了這一點,挑了挑眉,不意外史頭兒喜歡做壞事,偏又管不住愛炫耀的性格,看來就算史頭兒嘴硬不肯承認,他也可以從其他人嘴裡得到事實真相。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含血噴人,待押你到禦史大人麵前,就知道了。」解子焰彎身揪起史頭兒染上鼻血的衣襟,笑的非常熱切可親,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我沒事上禦史大人那兒做啥?不去!」史頭兒緊張的想拉開解子焰的箝製,偏生力不如人,怎麼也掙脫不開來,使他更加慌亂。

「沒事到禦史大人那兒生事,不正是你的喜好?我好心讓你和禦史大人敘舊,你怎能拒絕?」解子焰冷冷一笑,直接拖著史頭兒走。

「你這個瘋子,快點放開我,我才沒有到禦史大人那兒生事,救人啊!快來救人哪!」無論怎麼使勁都掙脫不開來,慌張的史頭兒乾脆揚聲大喊。

「很好,你可以再喊大聲點,最好引來官兵注意,有些事,我相信他們一定很感興趣。」

「是什、什麼事?」聽出解子焰話中有話後,史頭兒反倒怕得不敢再放聲大喊。

解子焰唇角邪氣地勾揚,以唯獨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輕道:「當然是你協助宮丞相謀反一事。」

史頭兒倒抽了口氣,嚇得一張老臉死白,頭搖得如撥浪鼓般喊冤。「解子焰,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就算我向天借了膽,也不敢犯下這滔天大罪,你休想捏造罪名誣陷於我。」

「是不是誣陷,你大可跟官兵喊冤,看他們信不信你。」

「沒有人會相信你替我捏造的罪名。」本是要說得理直氣壯,語氣卻因做賊心虛而虛軟無力。

「既然如此,你何必怕得像隻耗子?不如隨我到禦史大人那兒告我誣陷你,讓我入罪下獄豈不是更好。」

唯恐謊言被拆穿的史頭兒怎有膽與他一塊兒麵對剛直不阿的禦史大人?他拚命的搖頭,抵死不從。

「你這般害怕見禦史大人,肯定是做了虧心事,究竟是哪一件呢?你想自己說,還是我來幫你說?」森冷語氣如萬年寒冰,字字射向史頭兒的黑心。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史頭兒否認到底,隻消他不承認,最後解子焰也是奈何不了他。

「駱織雨。」解子焰的雙眸瞬間冷寒,薄唇吐出心愛女人的名字,恨不得痛宰猶不認賬的史頭兒一番。

史頭兒聽見駱織雨三個字,渾身一顫,首先浮上腦際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完了!先前還不能確定,現下可以完全確定解子焰已經知道是他從中搞鬼,害駱織雨被捕入獄,這下他該如何是好?

「沒、沒有,關於駱織雨私自為宮丞相縫製龍袍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可奇了,你不是跟禦史大人說你親眼看見?現下又說不曉得,這麼說你是在對禦史大人說謊嘍?」

「是禦史大人跟你說我向他密告?!」史頭兒沒想到出賣他的人竟會是嚴一舟,惱怒的咆哮,嚴一舟以清廉公正聞名天下,居然也會幹出洩密這種事,他真是錯開嚴一舟了。

解子焰冷冷一笑,以手臂用力拍了拍史頭兒的臉頰。「不,禦史大人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你要否認到底也無所謂,不過你的手下對於是否要為你保密,恐怕是興致缺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勢已去,史頭兒心涼了。

「意思很簡單,你儘管大聲疾呼冤枉吧,但我相信你的手下會很樂意對禦史大人供出你的惡行。」解子焰滿臉厭惡的將史頭兒當垃圾重重扔在地上。

史頭兒連忙爬起身,跪在解子焰腳邊,抱著他的腿求饒,「我隻是想同織雨賢侄女開個玩笑,並不是想陷害她,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