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自己文武雙全,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今日本是他的大喜之日,這蒙丹攪了局不說,還當著這麼多的人把自己打傷,著實可惡,今日若是不能出這口惡氣,他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抱著這種想法,皓禎自然是拚命了,蒙丹前些日子受了伏擊,也受了傷,現在見皓禎一臉不要命的樣子,很自然地生出了逃離的想法。

含香站在一邊,手裏緊緊地捉著紅蓋頭,神情焦急地持著鬥得難分難舍的兩人,怕蒙丹死在這裏,更怕皓禎出點事她就得守活寡。這些日子可沒少研究漢人禮節,兩者相比的話,為了自己她是選擇皓禎沒事。

“皓禎,你小心啊!”

蒙丹的退意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他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都是因為她麼,可到了生死關頭她選擇的還不一樣是別的男人。當初他怎麼就瞎了眼非她不可呢!仔細想想,這婚事她若是不答應,能來京城麼?他的族人,他的手下全都死了,回疆他也回不去了,活著又如此的窩囊,到不如……

有了想法,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決定同歸於盡的蒙丹在尋了個破綻一刀就將對麵的皓禎殺了,沒待大家回神,他飛身過去,一刀直接捅進了含香的身體之中,靠近這個曾被他當成女神的女人,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朝三暮四的賤女人,明明就是一個賤女人,我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是一個值得我去珍惜的好女人,現在你去死吧!”

一刀又一刀,蒙丹殺紅了眼一般,不顧自己身上的一臉血,也不顧耳邊傳來的尖叫聲、怒吼聲,徑自發泄,待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很決絕地揮刀自刎,沒有留下餘地,隻是倒地的那一瞬間,他依然選擇了靠在含香的身上。

這樣的結局是誰都沒能想到了,皓祥的確按禮送客了,隻是這些客人還沒送出門,慘劇就已經發生了,嶽禮這下是不想暈也暈了,皓禎雖然不是他的兒子,可這事他並不知道,此時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他自然是經受不起這個打擊了。

福晉裝暈還不知道事實真相,阿瑪被打擊的真暈了,皓祥很無奈地接手爛攤子,將客人一一送走,他立刻將此事寫成奏折以嶽禮的名義送進宮,然後又吩咐下人將府裏的紅色換成白蕃,皓禎和含香的屍體安排好,蒙丹的屍體在這件事沒有判決之前,他們也不能將此人送離府,畢竟這是他們唯一脫罪的可能。

安排好一切,皓祥全身乏力地回到自己房裏,一屁股坐到床上,他發現他這個最希望皓禎死的人,麵對皓禎的死亡居然一點都不開心,相反地他有種兔死狐悲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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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三章 ...

安藍很意外,她以為鎮國公府辦喜事之後,有了含香這見意思遷的主,這日子就會鬧騰的更加厲害,誰知這蒙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含香,又或者他們曾經相愛過,卻那麼經不起折騰。

繁華迷人眼,這種事情現代也有很多,比如夫妻倆奮鬥了一輩子,等到事業有成的時候,男人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找別的女人,又或者別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找他,一段時間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婚,說不清到底是小三的錯還是男人的錯,又或者是妻子的錯。可在安藍看來一生一世的承諾太重,給不起就不要開口,如此就算半路分手,對方心裏也好受一點,畢竟仔細一想,誰也沒有給過誰承諾。

她不想讓自己的思想太地於絕望,可是現實就是如此,人是視覺動物,也是見意思遷的動物,遇到比身邊更好的,這心思就活絡了。可能就是看得太多,安藍雖然對愛情更加的絕望,甚至不想碰觸,可她沒有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她到底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思給了閻烈機會,試著去接受,試著去了解,試著去感受真心或者假意,不到證實的那一刻,大家都喜歡給自己多一點的勇氣,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她雖然是神,可她亦是一個女人,如此當然也會在暗地裏偷偷給自己希望。

“都死幹淨了。”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自上次吻過她後,可被她躲了好些天了,因著自己的孟浪,閻烈讓她使使小性子。

搖搖小腦袋,安藍看著站在旁邊良久的閻烈有些不確定地道:“梅花就這樣完了,主角死了,一個沒參與,一個不知去向,你確定不會再鬧出什麼事來?”

閻烈略顯霸道地將她摟到懷裏,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她雪白的腦門上扣了兩下,斥責道:“白吟霜如此不是不知去向,而是深陷青樓,她把自己賣了,她後悔當初不該趕走白老爹,就這樣的人,你覺得她還有機會走出勾欄院的大門。”

什麼叫自作自受,說的就是白吟霜,雖說她娘的遺棄不是她的錯,可是養恩不報,一門心思隻在嫁入豪門,卻沒想過她在被遺忘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格格,而是平民,自她成為歌女之後,這平民都成了高她一等的身份,何況是貴族。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位女豬最後的結局就是老死勾欄院,想想也覺得恰當。

“那新月格格和令仙子呢,他們現在可不鬥了,甚至知道要連成一線,接下來的動靜不會小的。雖說令仙子被貶,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做小手腳她還是有這個本事的。”因站想快點解決問題,安藍下意識地忽略他抱著自己的事,小手扯著他胸`前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因私忘公,隻想著怎麼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