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也就是五百年前的好死了以後,火靈跟著一同去了地獄,這個世界麵臨最後的崩壞,這時候您出現了。”他顫顫唞抖的從懷中取出一本古老卻被保存的很好的書,雙手遞給我。

撇了撇嘴,我丟下牛奶杯子,翻開了那書。

……白發素袍的女子,看不清長相,看不清神情,隻有那細碎的劉海下白色的瞳仁淡漠冰冷。她鎮定,優雅地一步一步走向了開始裂開,產生巨大的時空黑洞的天空。

她的身上流溢出白色的光華,時空黑洞,裂縫逐漸消失,那璀璨如同琉璃般澄澈的天空中,那女子如同飄散的八重櫻花瓣,化作透明,消失了蹤影。

那一天,世界的各個角落都飄舞著八重櫻……

“這啥?言情小說?個人傳記?”我晃著令他們十分緊張的書,十分鬱悶地開口。

“……所有人都以為那大人已經死去,為了這個時空的存亡而死去,然而五百年前一位帕奇大祭司以壽命作交換占卜出,在五百年後那位大人會重新降臨這個時空,五百年前的祖先們下令要好好對待大人……”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本殿下是五百年前那個女子?”

“八年前,曾有一股狂暴能量在海上流動,引起海嘯、火山、地震等天災。而那股能量與您在中國蘇州發出的能量在同一時刻,性質也相同。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使我們猜測您就是那位大人。”

我仔細回想八年前的事,發現記憶如一團亂麻,係成死結,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微皺起眉,我再次端起牛奶杯子,坐在右邊的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且在來帕奇的路上,經過雪山的時候,您現出了和五百年前記載中一樣的身影。”

“記載?”我重複了一遍,心底卻開始迷惑於自己什麼時候通過雪山這種地方了?

“五百年前一位作為中國畫家的通靈者為您留下了畫像。”那位長老級別的祭司又顫顫唞抖的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卷,雙手遞上。

“真是準備充分,個人傳記配上形象畫報一張。”我邊吐槽邊解開繩子。

畫中畫的是一名月白色長袍的女子,背景是琉璃般澄澈的天空。女子站在半空之中,身上長袍底邊是白金邊條紋,隨輕風搖晃,麵向旋轉極快的漩渦狀的黑藍色裂縫方向,那漩渦黑洞逐漸增大,小颶風圍繞著她,令她白色的發絲飛揚而起,露出了劉海下那雙白色的眼瞳。

這幅畫的畫工精妙,筆觸細膩,風格卻是迥然不同的大氣磅礴,以精細而至宏大,無論是天空中的令人緊張的漩渦黑洞,還是近處地麵上密集的人群,緊盯著天空的神態,都被描述的十分到位。尤其是那澄澈的天空所對應的小颶風,更是暗波洶湧,氣勢逼人。

觀看此畫,便似乎能夠感到一股凜烈,正從畫上滲了出來,吹在了觀者地臉上,稍微近些去看,就會覺得自己要被那黑洞給吸了進去。

但這一切,並不是這幅畫的重點,任何一個看到這幅畫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被那名站在天空中的白袍女子吸引住,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畫中其他的風景人物。

白袍的女子其實隻露了一個斜側麵,白色的發絲隨風飛揚,她細碎的劉海下是她最吸引人的白色眼瞳,淡漠冰冷,什麼也映不出。她隻是站在那,就有一種感覺,白色的,顯眼的。不用任何修飾,不加任何裝飾,她就是令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確實是一模一樣啊。”影在我耳邊輕聲嘀咕道。

“嗯?你說什麼?”我合上畫,轉頭問道。

他搖頭,不語。

“殿下,請您成為我們這一屆的通靈王大人吧……”祭司長老向前一步,尊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