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蝶依對司徒湛那慘綠的臉色視而不見,依然笑著說:「孩子未來的乾爹,我腹中的小生命就要請你多多照顧了,你應該不會讓他胎死腹中吧?」
「……阮蝶依,你好樣的……」
番外篇
男娃?女娃?
自從確定阮蝶依懷孕以後,可徒湛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可過。
三不五時就被賀青舟抓去看看那位嬌弱的孕婦又怎麼了,他明明就告訴過他不下百次,女人懷孕有些不適是正常的,並不需要太大驚小怪。
不過他似乎是有聽沒有懂,每次一看到她似乎又不舒服了,就緊張兮兮的把司徒湛給架過去,逼得他已經大發雷霆暴走好幾次。
不過他的暴走一點用也沒有,弄到最後,他已經非常認命了,看到賀青舟又急急忙忙的出現,他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就來到他們隱居的別院內報到。
「小師兄,胎兒的情況怎麼樣了?還穩定嗎?」
司徒湛正在幫懷孕五個多月的阮蝶依做定期把脈的工作,就見賀青舟在一旁頻頻碎碎念,念得他都快覺得煩了。
「小師兄,你把脈把了這麼久,情況到底如何呀?」
「你可不可以暫時安靜一下?」
「可是……」
司徒湛狠瞪了他一眼,「閉嘴。」
真是糟糕,人家大夫又要開始發飆了,賀青舟隻好暫時按捺住性子,打算等會再好好的逼問他。
每回把脈都會上演一次這種戲碼,阮蝶依已經見怪不怪,真覺得他們倆湊在一起還真是一對活寶,讓她連連悶笑不停。
又過了一會,司徒湛終於把完脈,夫妻倆立刻超有默契的開口詢問:「怎樣,情況好嗎?」
「情況不錯,還滿穩定的,你隻要繼續照我所說的調養下去,我保證你一定能足月生下胎兒,不必擔心流產。」
「真的?那就好。」她開心的撫著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頓時之間放心不少。
然而賀青舟突然念頭一起,又問道:「那小師兄,你有辦法知道蝶依懷的這一胎是男是女嗎?」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那還不簡單,」司徒湛又對她伸出手,「再讓我把一下脈。」
「好。」阮蝶依聽話的伸出了她的手,隻見司徒湛又替她搭起脈來,凝神感受著其中的脈象。
「怎麼樣,是男是女?」他們倆期待的詢問,早已等不及要知道胎兒性別了。
「嗯……」他攏起的眉越縮越緊,像是十分困惑。
「師兄,怎麼樣?」
「嚇!」司徒湛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表情驚恐,臉色慘澹,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師兄,到底怎麼了?」
司徒湛像是沒聽到阮蝶依的詢問,逕自一個人喃喃自語,「天哪、天哪,怎麼會這樣?」
「小師兄呀,到底是怎麼樣了?」賀青舟有些緊張的問。
「這簡直就是造孽,我不要啊啊啊……」
話一說完,司徒湛就像見鬼了一樣害怕的逃出別院,讓阮蝶依和賀青舟一頭霧水。
然而那一日之後,不管他們夫妻倆怎麼詢問,司徒湛死都不肯回答,隻是告訴他們,等孩子生下來時就知道了。
等孩子生下來時就知道了?他們忍不住開始抱怨,就是想提早知道才會問他呀,他到底懂是不懂呀?
***
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不了多久,阮蝶依就快要足月生產了。
就在天朗氣清的某一日,司徒湛主動出現在他們的別院中,同樣是一臉凝重的模樣。
他將賀青舟叫了出來,把早已事先準備好的藥材放在竹簍內一次帶來,並將手上一張張寫滿注意事項的紙張交給他。
「我告訴你,最近幾日要特別注意一些,蝶依隨時都有可能生產,隻要她開始陣痛,你就趕緊下山去,山腳的鎮上有個姓張的產婆,你應該知道吧?」
「那小師兄你呢?你不親自幫蝶依接生?」
「我是大夫不是產婆!」司徒湛忍不住咆哮出聲,這個傢夥還以為他是萬能的呀?「這種事情產婆比較有經驗,當然是叫產婆來,叫我幹什麼?」
「呃……說的也是。」賀青舟乾笑了幾聲。最近小師兄的脾氣似乎越來越糟糕了,可怕呀可怕……
「蝶依生產完之後,你就照著我給你的這張單子替她調養身子,藥一定要逼她喝下去才行,懂不懂?」
「喔,好。」
「然後這一張,等她調養身子一個月之後就換這一帖藥,這能讓她更快將身體狀況恢復到最好,也一定要逼她把藥喝下,懂嗎?」
「知道啦。」
「還有這一張,如果她生產後有什麼異樣,就用這一帖……」
司徒湛囉哩巴唆的囑咐了一大堆,聽得賀青舟頭昏腦脹,一時之間根本記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