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向人們展示著它猙獰的狀態,數不清的大小血管交錯其間,越發凸顯其恐怖。
“止血成功。”瑪琪站了起來,看了西索一眼,又看了庫洛洛一眼,“不過內髒受損太嚴重了,部分成分已經缺失,破碎成這樣,就算現在立刻縫合也無法完全治愈。”
魔術師隻是平靜地拔下了伊爾迷插在他和米特手上的釘子,一點異樣的表情也沒有。
蜘蛛頭倒是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點了個頭。
“還有多久?”提問的是金,原本還有些頹廢的他現在又恢複了那個世界前五念能力者的強大氣勢,縱使是瑪琪也感到巨大的壓迫感。
“……半小時。”
還有多久,當然不是指瑪琪還要多久才能開始救治。
無論如何,獵人協會的救助隊是無法及時趕過來了。
而當初為了不讓G.I的夥伴太容易找到他,除了一張“同行”,他沒有再帶任何G.I的東西,現在連馬上聯係調用“大天使的呼吸”都辦不到。
而再過半小時……
“天使”,就要隕落了。
瑪琪,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金大步走上前去,和庫洛洛隻隔了五步遠。
“金,一切由你決定。”尼特羅在身後輕輕地傳音,唯一能聽到的人感激地欠了下`身,炯炯有神如鑽石般的眼睛對上那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般的黑眸。
尚未說話,氣勢的較量就開始了。
“庫洛洛,提出你的條件。”
無論什麼,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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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渾身顫唞著。
如果不是被金死死按著,哪怕是自不量力,他也要狠狠揍那個庫洛洛一頓。
可是偏偏現在,唯一能治米特阿姨傷口是那個瑪琪,而瑪琪隻聽庫洛洛的。
那個竟然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男人。
憤怒的小刺蝟隻能用眼睛死死盯著地麵,而眼睛的餘光裏,西索已經打扮成平時的模樣,靜靜地坐在米特阿姨身邊,隻有左手還和阿姨緊緊相連。
那根異常扭曲的手臂已經開始泛灰了,可是它的主人卻似無所覺。
西索,你……
“小傑……”
奇牙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同伴眼睛布滿血絲,眼神已經是殺手的眼神,從相連的手掌處,他感受到了奇牙那被極力抑製的憤怒和恨意。
一邊是米特阿姨,一邊是酷拉皮卡。
[猜謎遊戲已經結束啦!]
[不過,要是有一天,當兩個親人之中隻能救一個的時候,我會怎麼做?]
[不管選哪個都不是正確解答,但是很可能有那麼一天……我必須在其中做抉擇。]
我必須在其中做抉擇……
必須,抉擇。
微紅的液體從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奇牙的手背上。
小貓驚愕地看了一眼,兩人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的抉擇……
古怪的鈴聲劃破空間裏緊張的氣氛,眾人的焦點,集中了小傑腰間的甲殼蟲手機上。
手機的主人先是機械地拿起了它手機,而後卻立刻迅速地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彼端,傳來那個清亮、堅定、殉道的聲音。
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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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補充: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看看繼光董存瑞。
所以本來感覺又苦又累的胡某人,在偷懶看了會慶奧運的晚會後,又屁顛屁顛地開始更新了。
思緒有些亂,所以在這裏整理一下。
對於旅團來說,殺死酷拉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臨死前的怨念是很可怕的,而且也不能保證他死後那些念獸就能完全除去,加上酷拉的鎖鏈,想要酷拉死,代價也是不輕的。所以最好的情況是活捉酷拉,讓飛坦狠狠折磨他,同時讓酷拉自願解除製約。
對於酷拉來說,他在這麼倉促的時間同時麵對這麼多蜘蛛,想贏是不可能的,想跑也是不可能的,能製約蜘蛛的鎖鏈與其說是進攻武器不如說是防禦武器,或者是核武器——震懾為主。因為就算他捆住了一隻、兩隻甚至一半的蜘蛛,也有其他的蜘蛛能及時殺了他。
對於獵人這一方,米特的傷口很深,失血是最容易致死的,現在止血了,但其他傷勢不容樂觀。獵人的救助組趕來要至少2小時,米特現在隻能再堅持半小時,西索的能力派不上用場,伊爾迷的作用也不大,金沒有“大天使的呼吸”也聯係不了G.I,其他人也沒有長距離輸送支援的能力。目前唯一能用的就是瑪琪的念線縫合,讓米特多撐一段,直到救助組趕來,或立刻出去,從最近的遊戲機去G.I。
也就是說,各自的籌碼是:
旅團能延長米特的命,增加她生存和將來複原的概率;米特或酷拉皮卡能提供解除旅團的念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