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g Scarlet Eyes bear witness”

虔誠的祈禱在空氣中流動著,穿過回廊,繞過廊柱,優美的祈文從靈魂深處透過清亮的嗓音迸發出來,神聖、優雅、平靜而又哀傷。

少年沐浴在月光下,清瘦的身軀如懸崖邊久經風雨的鬆樹,似乎搖搖欲墜,卻又屹立不倒。

倒不起,不能倒,不會倒。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的吐出,溫和哀傷的氣息漸漸消散,酷拉皮卡小心地收起頸間的項墜,周圍的空氣開始冷冽起來。

“你來做什麼,蜘蛛。”

銀色的鎖鏈不知何時出現在廊柱旁,站在廊柱後麵的人自顧自走了出來,任由那條鎖鏈在她身邊舞動。

酷拉皮卡的手動了一下,隨時可以殺死一隻蜘蛛的鏈子在女子身邊慢慢地環繞起來,漸漸地縮小包圍圈——而對方仍無所動作。

製約的十字架高高地抬起頭來,尖端已對準了女子的心髒。

兩人的目光相接,女子平靜的目光下掩飾了殺機,卻毫不在意地透露出了嘲諷。

“說明你的來意,派克諾妲。”

再次出聲的同時,酷拉皮卡幹淨利落地收回了鎖鏈。

彼此都清楚,他不會在這裏殺了任何一隻蜘蛛——正如蜘蛛們也不會蠢到在這裏下手一樣。

不過派克諾怛的舉動,顯然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

而誠意的背後,是庫洛洛.魯西魯……

沒關係,他已經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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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看著庭院中心的酷拉皮卡沒說話。

她還記得在友克鑫的時候,對方還隻是個聰明卻不冷靜的少年,一個被複仇的衝動所支配的弱者。

複仇……,在麵對比自己強大太多的實力麵前,複仇隻是個笑話。

流星街的人,從不害怕死亡,也不擔心被複仇,在他們還沒成立旅團前,生存第一這條基本法則,就已經深深地刻入靈魂深處。

而想要活下去,就隻有讓自己不斷強大,更強大。

強者生,弱者亡,不獨流星街,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無所謂殘酷不殘酷。

而酷拉皮卡,和他那個隱世的民族,不過是天真的傻瓜。

在她被製約的時候,她並不恨這個人,隻是擔心旅團。

可是,窩金死了。

他們誰都沒看見,誰都不知道窩金究竟是怎麼死的,那個強化係一根筋的窩金,大夥甚至還沒找到他的屍體。

唯一能確定的是,窩金確實死了,因為製約。

被那樣憋屈地製約而死,對於窩金,對於旅團,是種侮辱。

尤其是,死在那種連念都不懂的弱者手上。

派克緩緩舉起了槍,透過準星,對上那雙一點也不動容的藍色眼珠。

藍得純粹,藍得堅定。

那雙曾經盛滿仇恨憤怨的火紅眼已經被一汪平靜的海水藍替代。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似纖弱的身軀和容易讓人誤會的美貌,但那張臉上卻隱隱透著成熟男子的剛毅——這個人的戰鬥力雖然沒增加多少,但是心卻比半年前強大多了。

可是對於旅團的威脅,也更大了。

庫洛洛,這麼做真的好嗎?

現在酷拉皮卡就在她的射擊範圍內,隻要她的一發子彈……

不,身為團員,她不會違背團長的任何一個命令。

一切以旅團為重。

金發性感的女子終於開口了。

“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團長讓我送你一份禮物。”

保險杠被輕輕地拉開了,發出清脆的一聲。

夜風拂過,窟盧塔的民族服裝下擺輕輕地擺動著,它的主人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槍口,似乎是在分析彈道以便阻攔,又似乎是在欣然接受。

“團長說你知道我的能力,怎樣,敢接下嗎,我的子彈?”

扳機慢慢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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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他說他快到了。”

放下手機,俠客頭微微偏外,樓下庭院內的景色一覽無遺。

“啊啦啊啦,真的接下了派克的子彈了呢,果然不能和瑪琪打賭的說。”狀似懊惱地擺出個包子臉,蜘蛛腦的眼睛裏卻是認真和殺機。“團長,真的要……”

“俠客。”難得沒有看書的庫洛洛雙手隨意地支在膝蓋上,深深的黑眼圈掩飾不了他身上的霸氣。

腦抿了下嘴,乖乖地止住了話頭。

“我不指望信長他們都能理解,但你和他們的職能不同,俠客,告訴我,你的判斷是什麼?”

“……和你一樣。”包子臉悶悶地回答。

兔子急了會咬人,而且咬得很凶。

可是想宰了兔子燉湯,卻沒那麼容易。

直接的力量就有米特.富力士、傑.富力士、奇牙.揍敵客和酷拉皮卡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