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您真是太客氣了♬~”蘇瑛的語氣不知為何愉悅了起來,“我今年的工資其實已經都扣光了喲~而且因為負責小西的危險性太大♪,其他同事都不願意來呢♭,所以我連續‘正當防衛’三次後還是無法調職呢♩~”

“老實說♩,這個位置我已經厭倦了呢♫~”蘇瑛無視西索的包子臉,愉快地掏出對講機,按出投訴專用號,將對講機塞到貌似抽搐過度無力伸手的穿越者手上,同時好心地將對方的手指擺放到通話鍵上。“來,按下去就可以了。DOZO(請用吧)。”

穿越者517538號已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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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又逼瘋了一個啊,惡劣的女人。”月亮在電話那頭無所謂地評論著,涼涼的口氣一點也聽不出對穿越者的同情。

“我也是為她們好。”蘇瑛一口悲天憫人的語氣,相信搭配的應該是“神愛世人”的表情,“連這點刺激都受不了,心理素質差成這樣,居然還想站在小西旁邊,還是提早離開的好。”

“確實呢,你家西索啊,就是不如我的小伊讓人安心。”不過就算不是西索,碰上你,那些穿越者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這年頭,城管不好當,永生不死的他們是神隨便從深淵撈上來的倒黴靈魂,有記憶開始就在當城管。

所謂福利若有似無,所謂責任、義務、限製卻多如牛毛,重如泰山,於是每個城管或多或少都培養了些自己的興趣,免得在時間的洪流中發瘋銷毀。

不過蘇瑛也算城管中的另類。

一個自己把自己催眠成功分裂出7個人格,以心理助理醫師身份偽裝,以真正醫治好各種心理疾病為己任,卻屢次欺負欺詐甚至殺死穿越者,典型的有組織無紀律的城管545412號。

雖然她也不在乎那點“微薄”的薪水——話說那些東西她都不知道要做什麼用,但至少還是每年以多拿獎金為己任,而豪放如蘇瑛,幾乎年年都把薪水和獎金扣光者,她當城管以來,還真是隻碰到這麼一個。

被殺,被投訴,正當防衛……從他們上司的角度看,蘇瑛的“惡行”真的是罄竹難書,偏偏她的業績也是眾人中最好的。(都欺詐了啊還能不好嗎)

加上負責西索這塊的難度實在高。畢竟來找西索的,幾乎都是希望看西索出浴,和西索XXOO,要麼就是明明已經腐爛還硬要當小蘋果的。有時往往正主還沒看到,就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而想見西索又不想死太快的穿越女們的實力總是不弱的,怎樣在穿越者死前征收到管理費用也是門學問,何況是在沒有念力的情況下。

於是這麼多年過去,這位在後輩城管中有著傳奇性色彩的人物還繼續著她和西索不得不說的故事。

月亮吹了吹剛塗好的指甲,將脖子上夾著的電話取回手中。

“小心獵人協會找你麻煩,蕾露特不是已經進去了嗎?”

話筒彼端傳來輕蔑的笑:“月亮,隻要尼特羅在一天,我們這些城管就和陷阱塔沒緣分,我想進去和蕾露特切磋都要等287期考試呢。”

啊啊,是了,月亮狀似遺憾地拍了下額頭,有梔子在,獵人協會和城管基本上是友好共建單位了。

“那麼,你也要去嘍,劇情考試?”

“MOJILONDISI♫~(當然),我們會場見吧,月亮♩~。”蘇瑛在電話那頭發出有些沙啞卻顯得性感的低笑,“我可是,相當,相當期待呢,調劑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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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坐在窗台上,慢慢地疊著牌,七層的欲望塔漸漸壘起,卻在塔尖搭好的那一刻,被魔術師一指彈散。

透過紛飛的紙牌看去,蘇瑛正在溫暖的燈光下看書,神情柔和而專注。

看來現在的是“疏影”姐姐呢~

西索隨意從空中取過一張牌,卻是一張“♦8”。

每次每次,想著占卜他們之間的關係時,永遠隻會抽到這張。

雖然他是魔術師而不是占卜師,但和撲克有關的知識,他還是知道的。

“♦8”,對應小阿爾克那的“聖杯8”,含義是“對物質滿足的失望,代表著虛幻。”。

明明……他們是血溶於水的姐弟。

魔術師將那張“♦8”湊到嘴邊,輕輕撕咬著邊緣。

他的姐姐,蘇瑛,不是人。

他這輩子聽到並記住的頭兩句話,是蘇瑛將還是嬰孩的他高高舉起說:“奇怪,為什麼你會是我弟弟?城管的虛擬家庭,怎麼會和劇情扯上關係?”

年幼的他對此無法理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明白。

穿越、城管、劇情、三大美色……

雖然蘇瑛從來不告訴他劇情,也沒說過他,西索,應該是怎樣的人,可是每當他作出一些行為——如玩撲克,學她飆符號(雖然一個音符一個撲克),蘇瑛的眼神總會變得有所不同,偶爾驚喜,偶爾欣慰,但更多的是在伀楞後變得冷漠無情,隻有眼底才有些掩飾不住的擔心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