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眸:“我來幫你。”
“不……”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端著托盤走出櫃台,送到那些留學生們的麵前,並且很有興致的和她們用韓語攀談起來了。
“香芋奶茶還沒好嗎?”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隻好由他去了,轉身繼續忙碌。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於清閑了一點兒,站在櫃台裏麵看著姚遠穿著一件十分貼身的黑色阿瑪尼西裝端著托盤走過來感歎道:“終於沒什麼人了,原來服務員這項工作是這麼累人的。”
這時候,一個妖嬈的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金色短裙和長到大腿處的長靴,露出雪白的大腿,在這個二月份的天氣裏麵。
“DEAN,我穿了半個北京城才找到這裏。你怎麼和我約在這裏?”女人嬌嗔著走過來貼在他的胸口。
“我順路。”
“順路?從東三環到北四環,你管這叫順路?”她淡淡的抱怨道。
“小露,你的話有些多了。”他突然間目光變冷,帶著一絲隱隱可見的暴戾。淡淡說道,隻是,那聲音平靜的反而變成一種讓人心驚膽顫。
女人被他輕斥,馬上閉了嘴,順勢瞪了我一眼。
還真是殃及池魚。
我連忙轉過視線,擦拭封裝奶茶的機器。
“我先走了,五月。”身後,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又恢複到平時那種溫柔優雅的語調。
我回頭,看見他已經穿好大衣,然後摟著那個身材妖嬈的女子走出大門。
心裏竟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各位看故事的朋友們,現在你們看到了吧,在我幼稚無知的青春歲月裏麵,一個近似完美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這個男人曾在無數個日子陪伴著我度過,用他那張印在書籍封麵內頁的光影分明的黑白照片。於是,我的心開始不由自主的淪陷,即便知道他高高的站在雲端。
因為年輕,所以,義無反顧。
視線收回,一張支票靜靜的放在櫃台上,我拿起來看了一下子,竟然寫著十萬元整。字跡工整俊秀,正如其人。
我啞然。
支票後麵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小心的折好支票簿,把它夾在我剛買的一本美國現代小說《巴別塔之犬》,那一頁正好寫著:
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今日的事,我絕對會挖出你的兩個灰眼睛,放進泥土做的眼睛;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你不屬於我,我絕對會無情的挖出你心髒,放入一個石頭製的心。
【微痛】
04.
周末,我依舊在蛋糕店上班,是早班,下午三點就可以下班。
三點整,一輛黑色的奧迪Q7準時停在蛋糕店的門前,我從員工換衣間走出來,就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一臉肅然,看我經過,便很公式化的問道:“逢小姐?”
我警惕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姚先生要我接您去李醫生那裏,請您跟我走。”他麵無表情,語氣波瀾不驚。
“我、不去……”我緊張的向後退了退。
“對不起,這是姚先生的命令,我們隻負責執行,逢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他聲音冷冷的說。
“命、令?”我冷笑,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他的手很硬,捏的我有些痛。我下意識的輕輕倒吸一口冷氣。
他立刻放手,臉上帶著一絲窘迫,有些生硬的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我、不、去。”我擺擺手,露出戒備的姿態給他看,不希望他再次接近我。
他不再說話,拿出電話,迅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遞給我說:“請您同姚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