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呢?最近他好嗎?”
“姚先生?”我有些詫異的反問。
“是啊!”他好似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母親遺體回鄉的事情若不是姚先生給上麵領導打過電話,是不可能辦得到的,我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感覺自己的頭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緊緊的扯著腦子裏麵的那根線。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和老人告別的,就匆匆向地鐵裏麵走去。
走出十多米之後,突然間,頭部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個人從後腦用錐子狠狠的鑽進了我的腦殼,我抱著頭,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眼前最後的景象是一個男人交集的走進我的視線。
……
再次醒來,一片刺眼的白。
鼻息間縈繞著醫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讓我有些觸目驚心,迷糊間,仿佛又回到母親生病住院的那段時間。
我猛地從床上做起來,緊接著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亂動,還在打針!”
我不敢回頭去看說話人的臉,隻覺得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場我不願意醒過來的噩夢。
他見我呆呆的不語,托起我的下巴,說道:“五月,你真讓人不省心。”
他金色的眼睛落入我的視線,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淚花不受控製的湧出。
麵前,他菲薄的唇勾著一抹如往昔一樣令人炫目的淡笑,我甚至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瞬間,直到永遠。
“怎麼?傻了?”他深處拇指摩挲著我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我眨眨眼睛,他依舊在我的麵前,看來,確實是真的。
“你怎麼在這?我又怎麼在這?”我恍恍惚惚的問道。
“你暈倒了,醫生說你有些輕微貧血,以後要多加注意才好。”他順勢坐在我的旁邊,拿過一個鮮紅的蘋果,用小刀削起皮來。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的語氣不好,皺著眉頭問道。
他削蘋果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我看著他那個閃著微光的尾戒,淡淡的說道:“你跟著我,對嗎?”
“……”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轉過頭來,微微一笑,淡聲說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我想帶你去看瑞士的聖誕節,去看看我的故鄉究竟是怎麼樣的!”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雙可以攝人魂魄的眸子,不想再被眼前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不想一直這樣被動的等著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傷心……
“我們之間有過約定嗎?”我冷笑,抬起眼簾看著他。
他被我的話說的微微一愣。
“姚遠,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放手吧。”
他欲言又止。
我抬手不讓他說話,接著說道:“你知道這段時間我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一走了之,再無音信,我才發現,原來你離開之後我連你家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我竟不知道通過誰才能找到你!剛開始的幾天,我一直在公寓等著你,希望你能回來,隻要你回來我就會原諒你,告訴你我從未怨過你,即便是你那樣的……傷害過我。”
“五月……”他微蹙眉頭,眉間擰成一個川字。
“可是,你卻一下子就那麼消失了,就像你從來不曾來過一樣。再後來,我冷靜的反反複複想過,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合適。我一直很希望能再見你一麵,將我們兩個事情說清楚……”
說到這裏,他突然間抱住我,將我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裏,貼著我的脖頸說道:“說清楚什麼?我們之間怎麼能夠說清楚。五月,不要放棄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害怕失去你,五月,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