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個山腳下的時候我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我隻是感覺,一種莫名的蒼涼感。
我想起之前我與墨塚隻是在網絡上相識的時候朋友去西藏旅遊所拍回的照片發了我一份,我轉給墨塚看的時候他隻是說了一句話。
“那裏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聖潔美麗。”
想要帶著墨塚去西藏隱居過我們兩個人的小日子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想要給他一個家,想要讓他過他向往的平常的生活。
我深吸了一口氣,獨自一個人行走在上山的路上,而我的後麵不遠處,除了隱藏在一旁的閻塚還有另外的幾個人,我能知曉在我的身後不遠處跟著的幾個人,一切正如我的計劃一般。
我在山路上慢慢的往上行走,不用法術,不用自己的能力,隻是一步一個腳印,每經過一出我的眼前都會浮現出那天大戰時候的情景,那身影一個個的擋在我的麵前,然後又一個個的倒下……
我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成拳,驟然轉變了方向往都是荊棘的地方走去,這條荊棘之路的前方,才是珠靈他們的所在之處。
這條路我曾自己走過很多次,也曾與墨塚一同走過,跟在我身後的閻塚也是輕而易舉的不發出任何動靜就能通過,而另一隊人馬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靜下心來聽著後麵傳來哎喲哎喲的聲音有些想笑,故作正經的輕咳了幾聲然後從發出聲音的地方就跑出來了一隻兔子,看到兔子我又忍不住了。
“小兔子,你是誰養的?怎麼一隻家養的兔子跑到這裏來了?”
我抱起兔子左右看了看然後聳聳肩抱著兔子繼續往自己之前通過的那條路走去,一轉過身的我臉就扭曲了起來,忍著笑實在是讓人感覺,好痛苦。
很快的又到了當初我們一同走過的那個薔薇藤的叢中,薔薇藤蔓好像已經熟悉了我的氣味,看到之後就會自動讓開一條通道,在我經過之後又會再次合上。
當年是墨塚的血放開的這條通道,我想如果閻塚真的是墨塚的話,肯定會同樣能通過這裏,被留在鬼界的這個墨塚的分身,定會繼承墨塚的鬼血。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在前方等了會兒,閻塚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指了指後麵,閻塚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便繼續轉身帶路向前走。
“原來你真的是墨塚的分身。”
“你現在才相信我的話?”
“雖然你跟墨塚很像,但是我是親眼看著他投胎的,一時半會兒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我聳聳肩,然後看著前麵逐漸霍亮的地方眯眼。要到了。
“阿七。”
“嗯?”
“閻塚看著我抿了抿唇,“沒什麼……”
“有話就直說。”
“沒事,我們應該到了。”閻塚繞過我率先走去,而我跟在了閻塚的身後也沒能看到閻塚當時的表情。
“墨爸爸?”
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說話聲音跑了出去,然後傻愣愣的看著一個穿著綠袍的男人手裏提著一個木桶站在我們的麵前,我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然後懵了。
“你的聲音……”
“七媽媽你也來了?”男人把手裏的木桶一丟,整個身高比我起碼得搞個六七厘米吧,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裏。
“七媽媽……你是青鳥?我輕喃了一聲男人對我稱呼,腦海中浮現了那隻綠色的小東西的身影,驚呼。
“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
“真的是你啊!”我扯著青鳥的衣服上下打量,摸著那硬邦邦的胳膊笑的合不攏嘴,“不錯不錯,看來你養的不錯,身子都硬邦邦的。”
“那是,可都是肌肉!”青鳥嘚瑟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然後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喊。“老婆,七媽媽來了。”
“……老婆?我和閻塚麵麵相覷,然後愣愣的看著從青鳥的身後跑出來的兩個女人,“臥槽青鳥,你竟然敢搞一夫多妻製,想死是不是。”
“你說什麼呢七七。”珠靈無語的白了我一眼然後穩穩妥妥的站在了青鳥的身邊,那大大的肚子讓我臆想連連。“哪兒來的一夫多妻,明明是一夫一妻。”
“你們……”我指著他們手抖。
“是啊。”珠靈看著我挑眉,然後一步跨過來捏住我的臉,“說起來我就生氣,我們結婚你竟然不來。”
“你們又沒有給我請帖。”我無語的打開珠靈的手。
“胡說八道,我們派去的人明明說已經把請帖送到了。”珠靈瞪著我,“不想來就直說。”
“我真沒收到。”
“我可以作證。”閻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茶幾上坐著開始喝茶了,絲毫沒有認生的感覺。
“你是……墨塚?”珠靈盯著閻塚打量了好久才吐出那個讓我掛念已久的名字,我原以為閻塚會點點頭認下來,沒想到他卻搖頭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