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麼?”墨煜蠱看著我丟過去的吊床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在地底下呆太久了,所以聞著地底下的味兒也都習慣了?”我挑眉看著墨煜蠱,然後指了指墨塚,“學他,把吊床架高一點。”
說完我便揮揮手自顧自的跑去了墨塚的身邊,睡在上麵的話底下便無法照看著柴火,趁著天還沒黑將地上挖了一個大坑,丟進去了一些幹柴,目測能差不多挨到天擦亮,才作罷。
天色一黑那大火便燃了起來,我們幾人在地麵上也沒多呆,甚至是連吃的都跑到了吊床上麵。
我總感覺自從墨塚將這個吊床搞起來了之後,四周的氣氛都緊張兮兮的。
“害怕?”
“開玩笑,我是誰啊,我……”在墨塚的注視下我的聲音慢慢的小了起來,最後猶如蚊子嗡嗡,“我隻是好久沒有下鬥了,有些緊張罷了。”
“嗯。”墨塚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墨煜蠱打了個手勢,那個手勢我認得,就是讓他保持警惕的意思。
我與墨塚兩人一個吊床,而其他人則是一人一個,我不得不佩服了一下我這個吊床,承載了我們二人之重竟然沒有破掉。
夜色漸漸的深了下來,在這破林子裏時不時的飛一些鳥,要不就是從那洞裏慢慢的散發出來的氣味兒,搞得人壓根兒就沒法兒安心睡覺。
雖然說墨煜蠱在一旁守夜,但……還是會擔心啊……這種越來越近的味道。
風向突然之間就變了,整個林子裏的飛禽走獸也瞬間咋呼了起來,一瞬間林子裏麵便變得熱鬧起來。
幾個人警惕的摸出了匕首,吊床隨著我們翻身的動作晃了晃然後慢慢的穩下來,墨塚四處看了看,然後將視線定格在一處。
四子和三子睡得呼呼的,另一個一直沉默著的男人卻已經醒過來了,這個時候我默默的在心底鄙視了一下這兩個男人,估計他們自己的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幸虧有墨塚。
三子和四子的呼嚕聲在夜色中一陣起伏,伴隨著二人的呼嚕聲慢慢的增加了一些其他細微的聲音,若不仔細聽或許可能聽不到。
“小哥……”我看著趴在一旁的墨塚動了動身子,墨塚還沒說話我便聽到了‘呲啦——’的一聲。
完蛋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早不報廢晚不報廢,咋現在整這事兒?!
墨塚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腕兒,一手慢慢的抓緊吊床的邊緣,然後我們便看著血紅色的東西從我們挖開的那個洞裏慢慢的爬了出來。
吊床布的破裂聲一陣一陣的傳來,我皺著眉頭。如果現在我下去了,墨塚肯定能在上麵稱到天亮,不過這個血屍從墓裏麵跑出來,還會輕易回去嗎?
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他。
我剛想有點動作就感覺我的後衣領被提了起來,吊床用力的往下墜了一下然後又彈起,在我和墨塚一起躍起的時候吊床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我感覺到了自己被墨塚掛在了樹上,然後墨塚就垂直的從我麵前墜落了下去。
我著急的趕緊伸出手,最後隻能倒掛著一隻手緊緊的攥著墨塚的手腕,此時我們距離地麵大概兩米高。
“小哥,你快上來。”
“阿七,不能讓他跑出去。”墨塚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知道他與我想的一樣,隻是,我不想讓墨塚再衝鋒陷陣了。
我與墨塚僵持了許久,我死活都不放手墨塚也不敢拿我怎樣,倒是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什麼情況這是?”
“讓你倆嘚瑟睡一個吊床,嘖。”
三子和四子不知道什麼醒了,戲謔的躺在吊床上看我們的笑話,我輕嘖了一聲。
“小哥,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我們一起滅了他,要麼就這樣等到天亮。”
“不能等。”墨塚緊皺著眉頭,“我們不能賭。”
“那你的意思是選擇第一咯?”我笑看墨塚皺著眉頭糾結最後卻隻能點了點頭,“那走吧。”
墨塚賭不起我也賭不起,我不能讓墨塚再受傷。
事情既然已經決定了怎麼做,那也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雖然我對墨塚的身手很放心,但是我還是想在一旁看著,哪怕隻是幫墨塚吸引一下血屍的注意。
我能想象我們跳下去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除去看我們找死的笑話就是看精神病的眼神吧。
兩個人穏穩的落在了地上,血屍還在坑洞裏麵費力的往外爬,土坑太深,待我們走到旁邊的時候血屍已經爬出來了。
一股腐肉味兒就這樣鑽進了我們的鼻子。
血屍跳上來的一瞬間我和墨塚兩個方向閃開,血屍四處看了看,然後選擇了我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