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素心,阿塚的青梅竹馬,阿塚最親密的人,最了解阿塚的人。
我曾經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不知不覺中我的地位好像被一個姑娘取代,被一個,看上去特別傻的姑娘。
說她傻她也傻,說她聰明她也不是很聰明。
她傻到為了阿塚可以放棄自己的家人朋友,放棄自己的生命隻是為了去陪一個她從未謀過麵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說她聰明她可以很好解決很多事情,並且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她很能幹,或者是說,她為了阿塚,可以做很多超越了自己極限的事情。
我喜歡這個姑娘。
我與阿塚從小便在一個孤兒院裏,我比他先一步去的孤兒院,他的父母因為什麼拋棄他沒人知道,或者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從出生開始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小小的孩子被一位老奶奶養著,但是老奶奶沒多久便去世了,小小的墨塚便開始獨自流浪,像是個小乞丐一樣。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存活至今的,也沒人知道他是走過了多少個地方才到達了這家孤兒院的,我隻記得我在見到墨塚的時候他整個人骨瘦如柴,皮膚都枯黃枯黃的,院長媽媽看到之後則是直接將孩子帶了進來。
或許當初阿塚就不該走到這裏來,這家孤兒院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孤兒院,如果普通的話,也不會座落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院長媽媽並不是這個孤兒院的老大,或者可以說是,院長媽媽隻是個看院並且負責照顧我們的。
這家孤兒院是七爺開的,為了給他自己尋找好的手下,每隔五年七爺就會來這家孤兒院挑選一些他認為有能力的人來帶走,送去其他的地方進行訓練。
阿塚來了之後的第二年便是七爺挑選人的日子,我們都沒有想到那麼瘦弱的墨塚會被七爺挑選走,並且最後還成為了七爺的心腹。
被帶走的孩子會送去深山裏或者一些比較偏遠,沒有人生活的地方訓練,訓練很艱苦,難度係數很高,稍微一不用心便會喪命。
每次挑選的人裏麵進去的時候很多人,出來的時候就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這麼多無辜的孩子就獻出了他們的生命。
那裏的訓練我並不想做過多的描寫,簡直像是地獄一般,心性不穩的人去到那裏或許會被逼瘋。
而我和阿塚十分幸運的從那批隊伍裏麵脫穎而出,成為了第一個從裏麵逃脫的人。
我很意外,阿塚那麼小的一個人,甚至比我還要小上幾歲,生存的本事卻比我要厲害的多。但是我去問阿塚他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的時候,他也不會給我任何的回應。
阿塚不愛說話,有時候我問他好多句,他才會回應我一句,但與剛認識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相比,現在好多了。
我與阿塚剛剛進入七爺的組織的時候還會被其他的待在組織裏麵的世界比較長的人欺負,一開始是言語譏諷,對於阿塚這種什麼都一副聽不進去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影響,但是後來那些人就開始變本加厲,慢慢的動手動腳,甚至是想打人。
而墨塚的威名在組織內部傳遍的時候,是因為我被一群人堵在了小黑屋裏麵,他們想做的事情我們不說也便可以知道,墨塚就是那個時候衝過來救我的。
小小的身影卻利落的將那些人打的屁滾尿流,看的我完全忘記了自己處於一種什麼狀態,先前驚慌失措和快要被人非禮的恐懼完全消失。
“喂,走了。”
那時候阿塚對我伸出來的手就像是我身在地獄裏麵由人間垂下來的一股鐵索,給了我的一條生路。
從那以後我與阿塚之間的關係好像就變好了,而墨塚一個人單挑了那麼一群人之後,也沒有人再敢欺負他,哪怕是利用我而威脅他,也沒有人去這樣做。
我不知道阿塚是怎麼想的,但是從那一刻開始阿塚在我的心裏,我對阿塚的感覺,就不單單是夥計那般了。
我們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勝利歸來,一起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而最後七爺竟然安排了我們這些未成年的人去學習,這是讓我沒想到的。
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去讀書了。
阿塚很用攻,無論是學習還是鍛煉身體,亦或者是任務,他執行的任務沒有失敗過,雖然他每次都會弄的一身傷回來。
我想起功成名就之後的墨塚對我說過一句話,“在我還是個手下的,我隻能拚命的向前衝,不然沒人管我,我會死;在我功成名就有了現在的地位了,我還是得向前衝,不然我的夥計會不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