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過這樣的小姐可以不再輕易的受到傷害,倒是件好事。
由雁兒陪著我,我也不再讓其他的丫頭跟著我了,那些個丫頭片子,一看就知道是楊媚兒調教出來的,跟在我身邊打探情報的,攆走了省事。
漫步走在花園中,我琢磨著怎樣安排雁兒,現在有我護著她沒人敢再來傷她,我走了以後該怎麼辦呢?還是安排她嫁人吧,反正這裏的女人隻有嫁人嫁個好人、老實人才可以擺脫悲傷的命運,就趁此機會將她嫁了吧。可是我兩眼一抹黑怎麼知道誰是好人誰是老實人呢?想起那個修行的花想容來,對就交給他來辦,他可比相麵測字裝神弄鬼的神棍可靠多了。
聽了我的話,花想容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當我是什麼?月下老人嗎?”
“我看你差不多,也是個多管閑事的家夥,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裏?這筆帳我會找機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現在這點小事就當是利息,你占大便宜了呢!”
“可一時半會的你讓我上哪裏去找?時間緊,條件又這麼苛刻!”
我大叫:“條件哪裏苛刻了?不就是人好、老實、家底蔭實、沒有三妻四妾的嗎?”
“小姐呀,這個時代哪有什麼衷情一人、沒有三妻四妾、家底蔭實的老實人哪?三妻四妾在這裏是很尋常的事,妻子如果阻揉丈夫納妾是要犯七出之條的!”
“我不管,反正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特別的不是嗎?”
“唉!我是造了什麼孽,認識了你們倆個!”
“收起你這付可憐相,這是你自找的,沒人同情你!”我一點也不同情他,這個為虎做猖的家夥。
“一個月內我要將雁兒嫁出去。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不留你了,趕緊走吧!”我開始往外轟人。
“你能不能對我客氣點?好歹是你求我辦事哎!”倒了杯水悠閑地喝著。
“親愛的花公子,要不要妾身為你捏捏肩、捶捶背、揉揉腿啊?”我斜眼瞟著他柔聲道。
“噗”的一聲,一口水噴了出來,“好、好、好,我怕了你,我走,我走……”瞬間飄走。
“哼!跟我鬥?老娘什麼陣仗沒見過?想當年打工的時候什麼工作沒做過?什麼樣的人沒應付過?刀子逼到麵前眼都不帶眨的。”倒了杯水自言自語,沒發現門前多了一個人。
“鴻兒,你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有了這般強悍的性子?”一陣陰影伴著一聲黯然痛惜的問話來到身邊。
“咳……咳……咳……”一口水沒咽下嗆得我直咳。
“對不起嚇著你了!”將我摟在懷中輕輕拍著我的背。
又來了,我掙紮著:“你怎麼陰魂不散,又來找罵是不是?”
“不要動,小心傷著自己,就一會兒,讓我安靜的摟著你,就一會兒。”乞求的語氣讓我軟了下來,唉!反正時日也不多了,就讓他摟一會吧!
不再象個刺蝟一樣,放鬆下來任他將我摟在懷中。他的身上有種特別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聞起來有種使人迷亂的感覺,閉上雙眼偷偷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靜。
屋裏安靜極了,聽得見二人的呼吸聲,他將頭埋在我的肩上,半晌不出聲,到這裏來一個多月來第一次沒有爭吵、沒有憤怒、沒有硝煙,隻是安靜地呆著。
漸漸感覺不對勁,肩上一陣溫熱濕濕的感覺。
我動了動肩:“喂,你怎麼了?”扭過臉去看他。
他不動,我抽出手去捧他的臉,他扭過去不讓我看,我固執地不肯罷休,卻沒有他有勁。我“哎喲”一聲,他一驚轉回了頭:“怎麼了?”
心中一顫,那雙眼中布滿血絲,兩目微紅隱隱殘淚留在裏麵。一絲酸楚、一絲心痛、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襲上心頭,一時間四目相對竟無語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又何苦如此?”半晌我放開了手淡然道。
“對不起,鴻兒,對不起,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蹲在我麵前抓著我的手乞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