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你看這座墓穴,‘土中沙石有,子孫討飯走’,‘前麵水,背靠山,子孫後代有吃穿’,風水好的墓穴說明墓主人舍得花大價錢請人來看風水,這墓裏才會陪葬有值錢的器物。”

大哥絮絮叨叨說著不停,我本就是對這些古墓考古極感興趣,越發聽得津津有味,漸漸忘記害怕,不時還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疑問,

“大哥,你說子孫後代有吃穿的這個墓穴怎麼這麼破敗啊,沒人來祭掃啊,子孫去哪裏啊?”

大哥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是富貴的風水,可能沒有考慮長壽因素吧。”

“哦,這樣啊,”我恍然大悟狀。

大哥談性甚濃、滔滔不絕,於是在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分辨一些古墓的簡單風水,見我如此,大哥不由嘖嘖稱讚。

眼看著天色漸亮,大哥正準備帶我們回家,忽然發現三哥不見了,急急忙忙尋找起來,終於在一處古墓的背麵發現呼呼大睡的三哥。

“起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大哥氣呼呼的把三哥拎起來,一腳踹到馬車裏,然後鐵青著臉駕著馬車返回洛陽城。

一路上,我想著剛才的經曆,忽然之間對以後的盜墓學習生涯居然充滿了期待。想得入神,不由展眉抿嘴一笑,眼角餘光處發現前麵駕車的大哥回身看了我一眼,一雙烏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4.桃花二哥

接下去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極度煎熬著,白天和晚上各類盜墓學說的精彩傳授,每天深夜回到沈府睡夢裏對父母深深的思念,對這個陌生世界未知的恐懼和好奇互相糾纏著,讓我的心情一會喜不自禁,一會傷心淚流,總之一句話,大起大落。

當然影響我心情的主要來源還是來自於我的大哥沈青軒沈美男,自從上次古墳場一別之後,大哥敏銳的第三嗅覺驚喜的發現,我這款朽木比三哥那款相對來說容易雕琢多了,終於決定,重點把精力放在修-理我這款朽木上,於是沈青瑞同學徹底解放了。

不知道哪個多嘴的家夥曾經說過,教育的藝術不在傳授,而在鼓舞和喚醒,我百分之百相信沈青軒同誌深蘊此道,從他對我生命不息、盜墓不止的督促上來看,他已經對這句話至少研究三年五載以上。

白天午後學堂裏孜孜不倦盜墓知識的講授,意在鼓舞著我那顆對盜墓青春煥發的心,夜晚三更時古墳場身臨其境盜墓技巧的演示,企圖喚醒我潛意識中對盜墓由內而外的熱愛。

大哥對於我的關心可謂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隔閡,他不遺餘力、孜孜不倦的反複為我講解沈家從太太太太爺爺那一輩就流傳下來的盜墓技藝,直到望聞問切四字要訣記得比我自己的名字還熟悉,除此以外,他還會給我講解他以前的盜墓經驗和奇遇,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從他的白板臉上看到稍縱即逝的自豪。

隻是可憐的我每天才睡幾個時辰,漸漸的眼睛已經向失傳已久的煙熏妝發展。這樣的精神和禸體互補折磨即使是娘親超絕的廚藝也彌補不了的傷害。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半年後,正當我決定某天晚上在古墳場挖個坑把沈大帥哥埋了後一走了之,一件事情打破我的計劃,因為傳說中的爹爹和二哥就要滿載而歸。

話說某天早上我睡眼惺忪中被沈青瑞一腳丫子踹醒了,“小眉,快醒醒,爹爹和二哥回來了。”

關我什麼事啊?我哈欠連天的梳洗完之後,嘴裏嘀嘀咕咕的去了前廳,前廳裏大哥和娘已經到了,一個五十歲左右,衣著簡單大方、相貌清逸的中年男子慈愛的看著我,我的心忽然不受控製的砰砰跳了起來,他的一雙眼睛和我的老爸太相似了,我呆呆的看著他,忍不住哭著撲入他的懷裏,幾個月來的折磨讓我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不知不覺張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