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之人,難道連這些也忘記不成?”
“哎呀,大哥你胡說什麼呀,”我嬌嗔打斷大哥的話,“小眉一輩子都不會嫁人,小眉要永遠陪著爹爹娘親,要永遠陪著大哥和二哥。”
大哥的臉色有所緩和,嘴角邊逸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目光溫柔憐惜的看著我,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小眉,你看你清瘦很多,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苦。”
看著大哥柔和的目光,我的心裏不知為何一陣委屈,於是伏在大哥懷裏嗚嗚哭起來,把我的慘痛經曆全部傾訴出來,走山路遇巨蟒,走夜路遇僵屍,走平路遇粽子,要多倒黴就有多倒黴,數次死裏逃生,吃不飽穿不暖,簡直比長征還痛苦。
大哥邊聽邊輕拂我的頭發,動作說不出的柔和、安心,“好了,小眉,不哭,大哥知道你受盡苦難,以後有大哥陪著你,不會讓任何東西欺負你。”
我破涕而笑,胡亂的在大哥身上蹭著,趁機把眼淚、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他無奈的摸著我的頭,“你平常偷懶學藝不精,以後不許再出去,隨大哥回洛陽。”
“啊,回洛陽?”我心裏一驚,不自覺地看向暮遲舟,他正若有所//
四麵環山,層林染翠,一道清澈的河流穿寨而過,河流周圍的梯田依山順勢直連雲天。
半山建造許多獨具特色的吊腳樓,上百戶吊腳樓層層疊疊順山勢而建,又連綿成片,隨著山勢的起伏變化,重巒疊嶂,鱗次櫛比,蔚為壯觀。每個村寨的坡頭都種植了成片的楓樹林作為護寨樹,隱隱約約鼻尖居然嗅到一股楓葉的清香。
走過苗寨前麵的風雨橋,來到苗寨正門,這是一道由數根粗大的毛竹銜接而成的竹籬似的拱橋形狀的門,上麵寫著幾個看不懂的文字,我疑惑的看向大哥,他微微一笑,“小眉,這是苗語,意思是楓樹構成的山寨。”原來如此,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大哥,他居然還懂苗語。
進入寨內,眼前一亮,苗寨以青石板路串連,楓樹成林,因為地勢比較高的緣故,寨裏籠罩著一層霧氣蒙蒙,恍如桃源仙境。
這裏的房屋大多是木吊腳樓,都是用楓木搭成,依山勢向兩邊展開,暗紅色的楓木板壁在光亮的反射下如鍍上一層金子,隱約間有一種高貴的味道。
吊腳樓多為三層,基座以青石、卵石壘砌,房前屋後有翠竹點綴,當中居住層有長廊,圍有木欄,設有長凳,許多苗家姑娘在此挑花刺繡,燦爛的笑聲在空中蕩漾,舉手投足間,頭上的銀飾發出叮咚的清脆聲。
見到我們一行人進寨,許多人看著我們竊竊私語,也許有人去稟報苗寨的寨老,一會工夫就有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頭包黑色頭帕的年輕人迎過來,見到大哥就驚喜的走上前緊緊抱住他,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我靠近暮遲舟,裝作若無其事觀賞風景的樣子不經意的耳語道:“木頭,我一句都聽不懂。”
暮遲舟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湊近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他說,恩人總算來了,他們全家都對他日夜思念。”
我瞪大眼睛看著暮遲舟,“你……你也懂苗語?”暮遲舟但笑不語,滿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心裏的不滿一層層逸出來,感情這兩位都是胸有成竹,有技藝傍身,隻有我一人傻乎乎的跟在後麵,雞同鴨講,丫的,看來就算被拍賣了估計還得幫人家數人民幣。
就在此時,大哥帶著那個年輕人走過來,向我介紹道:“小眉,這位是寨老的兒子桑金,他是前來迎接我們的。”說完之後,他又對著桑金介紹道:“這是我的妹妹沈青眉,這是我的朋友暮遲舟。”
桑金向我和暮遲舟恭敬的行了一個地方禮,用結結巴巴的漢語打招呼,“恩妹,歡迎!”
恩妹?我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勉強壓抑自己要狂笑的衝動,卻在聽到桑金一聲“恩友”叫出後,“咕唧”一聲笑出來。
大哥無奈的看我一眼,搖頭笑笑,“桑金,在下的妹妹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桑金對這一桶文縐縐的話語猶如聽天書,似懂非懂,隻是靦腆一笑,“恩妹很漂亮。”撲哧一聲,我笑的更加歡暢,心裏覺得這個家夥真是可愛極了!
寨裏最大的吊樓就是寨老的居所,臨水而立、依山而築。這是一座四合院式的三層建築,除了屋頂蓋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屋柱用大杉木鑿眼,柱與柱之間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連在一起,十分堅固。房子四周還有吊樓,樓簷翹角上翻如展翼欲飛,門窗和柱子上均雕刻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