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清道夫,我知道。”林可看著一缸的魚,不由自主臉上就掛起了笑。
“嗯,都不是什麼特別貴的,不過比較好養,我工作太忙,大部分時間都是鍾點工幫忙養著。”又把她拉到陽台的落地門前,地上放著一隻高過她膝蓋的竹編大鳥籠,裏麵一隻通身羽毛漆黑發亮嘴巴嫩黃嫩黃的鷯哥,從他們進門嘴巴一直就沒閑著。“儂飯切過哇”(滬語:你飯吃過沒)“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幫幫忙好哇”……林可不由笑出聲,“你都教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努努似乎也對這隻會說話的小鳥頗敢興趣,湊到跟前一動不動地盯著看,然後汪汪叫了兩聲,那隻鷯哥也有意~
我第一次到Eric家的時候,被他養的那隻鷯哥逗得半天都控製不住自己的笑,那兩隻怕生的貓咪隻露了個麵叫了兩聲就不見了蹤影。我看著Eric站在魚缸前把手伸進水裏去觸碰一條條色彩斑瀾的熱帶魚時,嘴角微微揚著,眼裏盡是溫柔的笑意。我忍不住走過去抱住他,然後抬起頭去吻那帶著笑意的唇……
我們倆的關係在公司並不算秘密,而且,大多數朋友還是比較看好我和他——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不差。年初的時候我們見過彼此的父母,一切都很順利,我甚至把房子買在了他的那個小區,雖然他還沒有向我正式提起過結婚,但我想,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那天早上他神情一直有些恍惚,我以為他是和朋友或是陪客戶玩了通宵,所以有些疲憊,還假裝生氣地問“他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有些後悔,馬上說那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而以,便去廚房替他泡咖啡——再怎麼說工作總不能開玩笑。然後我聽見他在我身後說:“我昨天在一個朋友家過的夜——是女的。”
在去公司的一路上,我都在想他的這句話。我並不太確定他告訴我的意思,一時糊塗酒後亂性?舊日戀人情不自禁?——我突然有些後怕,如果是後者……又聯想到他近日的種種有些異常的舉動——女人的直覺和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聰明,讓她隱隱約約猜測到那個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的那一刻,她的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在顫唞,然後又有一把無名的火在體內炙燒著——仿佛要燃盡一切的一切。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相信他,也相信自己。他們兩個不長不短也快兩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若他是那樣無情的人,那就根本不值得她去愛,去珍惜。她想,無論怎樣,她都要嚐試著爭取。
後記——餘以
後記——餘以
餘以
Starbucks並不是一個談分手的好地方,雖然這個時間人不算太多,可一派美式的休閑,實在不太適合談嚴肅的話題。可是我真的不想把事情拖得太久。我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地提出分手對Ema來說很不公平——可是,愛情本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