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很久以前,就欠他的。

“千萬不要跟他說對不起。”袁祖耘的聲音忽然冷冷地從她頭頂傳來。

“?”

“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拒絕他最好什麼也不要說,隻要搖頭就好了。這種人最痛恨的,不是拒絕,而是別人的憐憫。”

世紜關上門,一邊從試圖從他的氣息範圍中逃走,一邊說:“我拒不拒絕他不關你事吧。”

“怎麼不關我事。”他一把拉住她,把她逼到門後的牆角。

“……”她害怕地瞪大眼睛,不敢出聲。

“你不是在追求我嗎?”他說話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

“?”

“在醫院裏的時候,你都對護士承認了啊,以為我沒聽到嗎?”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世紜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袁祖耘,我真後悔,幹嘛要幫你擋這趟渾水,真應該讓你被燙死!”

他還是微笑著,聳了聳肩:“這就叫做,‘最毒婦人心’嗎?”

說完,不等她反駁,他就轉身去廚房洗碗去了。

整個國慶節的假期,世紜都沉悶地呆在家裏,子默原來早幾天就跟項嶼一起出去旅行了,媽媽陪外婆去了鄉下,連蔣柏烈也推遲了她的預約,說是有台灣的朋友來上海玩,至於說石樹辰……她一直無法鼓起勇氣去找他。

於是這樣一個原本快樂的長假,世紜竟然過得有些悶悶不樂。並且,自從十月一日之後,就連袁祖耘那個性格惡劣的家夥也消失了。

噢!她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為什麼要想到袁祖耘呢?!

假期的最後一天,她獨自去醫院複診,醫生說已經基本上沒有大礙了,但是還要堅持每天塗藥膏。

回到公寓樓下,世紜決定去便利店買些方便麵和零食,一個人寂寞的日子,這些恐怕是是最必不可少的東西吧。

一走進店裏,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項峰。

“你好。”她微笑,猜想他是來找項嶼的。

“你……怎麼了。”項峰指了指她敷著薄薄的紗布的手臂。

“被燙傷了。”她尷尬地笑。

他沒有問原因,隻是點了點頭,拎起付過錢的兩袋咖啡和啤酒:“正好,有東西給你。”

“?”

世紜跟著他來到停在便利店門前的越野車旁邊,她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場車禍,於是:“車修好了?”

項峰苦笑著點點頭:“你也知道那兩個家夥發瘋的這件事嗎?”

“恐怕當時陪著他們發瘋的就是我,盡管我是被迫的。”

項峰打開後備箱,把買的東西放進去,然後拿了幾本書遞到她麵前:“你要的,‘一針見血’的書。”

“啊……”世紜怔怔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還記得,忽然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起來。

“我在車裏備了很多,”他說話的聲音親切中帶著一點調侃,“就是為了應付你這樣的粉絲。”

她失笑,他常常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化解別人的尷尬嗎?

“項大哥,”她這樣稱呼他,是因為他真的像一個睿智的兄長,“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不過這樣我總有一種自己是武打書男主角的錯覺。”

世紜不以為意地繼續問:“為什麼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能夠肯定我們不是彼此的那杯茶呢?”

她隻是……單純地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也許我們能夠欣賞對方的性格,但卻沒辦法彼此吸引,”他頓了頓,沒有等她問下去,就接著說,“吸引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但是簡單地來說,就是我們沒有那種迫切想要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渴望,或者再通俗一點說,那是一種好奇心,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奇心——但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這種好奇心,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