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夜晚裏,死寂和哀傷混淆在一起,一縷微風透過一扇小小的窗戶吹進一間簡陋的房間內。
房內一張有些破舊的單人床上,一名絕美的少女不停地抖動著。她的頭不停地搖晃,卻始終趕不走那令人發慌的畫麵:
她滿身是血的躺在一個古裝男子的懷中,男子用那雙哀傷的眼睛看著她,不停的流淚,她想問他是誰,可是她隻要一開口就滿嘴冒血。
畫麵一轉一個宮裝婦人渾身是血的向她撲了過來……
“啊!”她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回應她的是牆上嘀嗒嘀嗒走動著的時鍾。她摸了摸自己的頭,才發現自己早已驚出一身的冷汗。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個月車禍後,回來就時常夢到那個古裝男子,那雙憂傷的眼睛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他到底是誰?”她抓著頭發顫抖著呐呐自語,被噩夢驚醒後她呆愣了許久,才稍稍從恐慌中安靜了下來,她重新躺回床上輾轉反側,最後終於抵擋不住倦意,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鈴鈴鈴”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她在床邊摸索了一會兒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厭其煩地說道:“喂?誰呀?”
“呀!沈曼!你怎麼還是這個死樣子,今天有個試鏡你忘了嗎?現在都幾點了?”一個惱怒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呃!我,我睡過頭了!對,對不起啊,曉曉,嗬嗬!”沈曼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全醒了,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傻笑著。
“那還不快點收拾收拾,我就在火炬大廈這邊等你。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搶到的機會。你要是給我搞砸了,哼哼!”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沈曼的耳中。
“是,馬上就到。”沈曼趕緊保證道。
掛上電話後,沈曼掏出自己那套廉價的化妝品,照著鏡子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當她在鏡中看到自己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龐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張臉是她那不知姓名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財富。
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在那裏她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外在條件討好那些所謂的慈善家,雖然有好多人想領養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因為她深深知道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比孤兒院好過,尤其她還是個女孩子。
後來她憑著先天的優勢和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京都藝術學院。
她從簡陋的衣櫃裏小心翼翼的翻出一條連衣裙,這是她打了好幾份工才買的,平時都舍不得穿,隻有出席一些重要的場麵才會穿。
“呀!該死,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試鏡就開始了,可不能去晚了。”她看了看時間連忙穿好裙子,順手抓起在地攤上淘來的手包一陣風似的就出了門。
“對不起,對不起。”哪知道剛到大門口,迎麵就撞上一個人,她連頭都沒抬就趕緊道歉,然後還不等那人回答就又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總裁,您沒事吧?”一名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看著呆愣在原地許久的男人問道。
“無妨,你去查查剛才撞我的那個女人的資料。”男人一手捂著胸口忍受著胸口傳來的灼熱感,一手對身旁的助理擺了擺,隨後用那低沉而又渾厚的嗓音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是。”眼睛男恭敬的回道。
男人轉過身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沈曼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是你嗎?
佛說: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今生的愛前世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