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擠得胸悶,旋律都幾乎要貼到車窗上麵去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窩金,車裏坐六個人本來就擠得很,史庫瓦拉和旋律都在窗邊的位置,我和窩金則在中間被擠成了粽子。
窩金自打進到車裏就一直斜眼瞥我,冷漠而敵視的神色裏,隱約帶了些疑惑。我有點兒無奈,又有些悲哀。
大概在他的眼裏,我現在是個徹底的叛徒了吧?
旋律似乎從心跳聲中聽出了什麼,詫異地看看我,我微微搖頭,淡淡一笑。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向他們解釋些什麼,要誤會就誤會好了,反正除了酷拉皮卡,別人我無所謂。
窩金並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也沒有說出關於我的什麼。他隻是盯了我幾眼,冷哼一聲後,跟剛打完電話的酷拉皮卡幾人說起話來。
“你以為用這條可笑的鏈子就能把我困起來麼?”窩金獰笑一聲,“我勸你最好還是快點殺掉我,要不然一定會後悔的。”
“閉嘴。”酷拉皮卡冷冷道。
“你還不明白嗎?我提醒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說完這句,窩金微微向我瞟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帶了些許輕蔑,“別再遲疑了,快點動手吧。殺了我,你們也可以向黑道那邊領取不少賞金的吧!”
“叫你閉嘴,聽到了沒有!”酷拉皮卡臉色一變,中指上的束縛鐵鏈猛然一收,窩金的臉上瞬時露出痛苦的神情,牙關也咬緊了,但卻始終忍耐著不肯叫出聲來!
“酷拉皮卡!”我突地叫了一聲,“住手,不要殺了他。”
酷拉看了我一眼,嘴唇微抿,才剛放鬆了鎖鏈的力道,忽聽窩金呸了一口,衝我罵道:“用不著你多事!”
“不知好歹的家夥。”酷拉皮卡黑眸眯起,中指間鎖鏈猛然一縮,強大的念力霎時將窩金勒到暈厥過去,我歎了口氣。
“小麥,不必同情這種人。”酷拉皮卡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他們不值得。”
“放心吧,我沒有同情他。咦……”我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趕緊轉頭向後看,隻看見一輛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
“糟糕,有人追來了!”
“那裏有條念線!”
史庫瓦拉以最快的速度抓下針線扔出車外,但那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危急時刻一個人跳到了對方的車上,阻礙了他們的前進。
我們的車在郊區繞了一圈,迅速回到了市區。到了駐紮的大樓下麵的時候,窩金已經醒了。
因為見識過窩金殺人時候的慘況,芭蕉和史庫瓦拉都不敢去搬他,怕被一顆牙齒穿透腦顱,旋律太矮,酷拉皮卡又討厭與蜘蛛肢體相碰,最後隻好由我扛著窩金往大樓裏拖。
“真是辛苦你了。”窩金冷笑道,“要不然把鎖鏈撤掉,我自己走上去?”
“撤掉你也走不上去。安靜點兒。”我的胳膊又往上挪動了一點,盡量不觸到他的傷口。因為終於有機會與窩金進行近距離接觸,我趁機在他身上做了一點小動作。
早在轎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利用旅行者背囊具現化出了一樣物品。它的名字叫空間血刺,上麵可以攜帶某樣物品,一旦刺到人身上後便會消失,直到規定時間到達後才會再次出現。
為了具現化出這個東西,我幾乎用盡了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全部靈魂力量,而且旅行者背囊的出現形態也有些崩潰不穩,甚至一半出現了透明化,需要的代價也大了不少。而且這根空間血刺雖然才不到5毫米長短,卻足足吸取了我體內二十分之一的血量!
也許這樣做會有點對不起酷拉皮卡,不過,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他去死。
窩金,不管你是不是殘虐嗜血的惡徒,至少在熱氣球上,你曾經試圖幫助過我。一語之恩,我麥小米知恩必報!
趁著上樓開門的機會,我找了個後麵幾人都注意不到的姿勢,將一張紙符掛飾栓在了空間血刺上,而後猛然間往窩金後心處一紮!
這張符紙正是當初我給小傑和奇牙做防身那三張裏麵剩下來的,沒想到今天會給窩金用上,也是他的造化。我對這張符紙進行了一點改造,讓它多了一些轉移傷害的能力。基本上如果不出差錯,它可以抵消或轉移酷拉皮卡紀律鎖鏈對窩金心髒的傷害。
比如說,如果還有剩餘的力量不能抵消的話,本來爆裂的心髒,也許一轉移之下,變成爆裂的是腦袋……
好吧,如果腦袋爆掉他還是會死的。不過這一切也終究不過是猜測,究竟效果如何,還要到時候在看情況。
血刺紮進去的時候,窩金的身體猛地一震!雖然那根刺很快消失了蹤影,但估計從今天起到明天的一段時間內,他的後心處都會有一個掛飾在那裏晃來晃去了。
舒服估計是不太舒服,不過就算是為了酷拉皮卡,我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他的……用了那根空間刺之後,那個掛飾隻有在明天晚上酷拉皮卡用鎖鏈捆縛住他身體之後才會再次出現,在此之間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也是不能將那張符飾摘下來的。也許他會認為我在他身上弄了什麼定時炸彈一類的危險物品,就隨他去好了,反正今天以後,我會盡量避開幻影旅團,努力避免劇情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