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第一時間衝過去,當看清楚房間空蕩蕩的,不大的氣窗窗欄被毀,一條粗麻繩安靜的垂在那,地上散落著兩截斷裂的繩子,心都涼了。
“該死的臭丫頭居然跑了!”
她是怎麼跑出去的?不是被打了麻醉藥嗎?怎麼醒的這麼快?
“剛才你都沒檢查嗎?”他紅著眼睛瞪著胖子,滿是腥紅殺氣,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起殺人。
胖子被他的凶狠嚇到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急急分辨道:“我檢查了,她不可能自己跑掉,一定是有人把她救走了,大哥你看,那窗子那麼高,沒人幫她她肯定爬不上去。”
他的話,提醒了瘦高個,惡狠狠盯著那扇氣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如同困獸猶鬥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混蛋,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老子殺了他全家!”
胖子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腳背貼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他跟這種窮凶極惡的粗人不一樣,他原來就是個倒賣商業機密的文化人,要不是剛出監獄,沒人雇傭他,實在沒辦法活不下去了才想幹一票。
他沒想過殺人,也不是埋屍的料,他隻是想賺點錢湊個路費離開k城,去別的地方謀生而已。
要不是這人打劫他,軟硬兼施逼著他入夥,他也不會又犯到裴煞星手上。
他在牢裏可聽說了,裴擎裴煞星不止是白道混的開,就連黑道上的人,都要給裴二少三分薄麵。
還有傳言說,裴擎就是k城裏最大的黑道頭頭。是以,他對裴煞星的恐懼,早已深入骨髓,如同遇上天敵,生不出絲毫僥幸反抗心理。
上一次隻是倒賣一點點的裴氏公司機密文件,就從青年坐牢坐到了中年,這一次綁了裴煞星的女人,能坐牢都是奢望,怕就怕死無全屍。
“裏麵的人聽著,三分鍾後再不出來,後果自負。”屋子外,曹岩已經在喊著最後通牒。
裴擎則臉色陰沉的盯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
隻要顧小影沒事,隻要他們將人完好無損的送出來,他可以網開一麵,罪不及家人。
房間裏,瘦高個掏出了褲兜裏的刀,一副準備隨時拚命的架勢:“媽的,你爬上去看看。”
胖子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不敢反駁,抓著繩索往上爬。
可他太胖了,還沒到一半就滑了下來,狼狽的摔了一屁蹲,痛得想叫又不敢叫,畏畏縮縮的爬起來站到邊上。
“大哥,我實在是……爬不上去。”他指著氣窗道,“那窗子那麼小,就算我爬上去,也出不去啊。”
“滾開,沒用的東西。”
瘦高個又是狠狠一腳踹上去,張嘴咬住刀身,雙手一攀拉住繩索,腳下連續不停蹬著牆壁。
眼看他就爬到了牆頭氣窗位置,探出腦袋往下看了一眼,罵了一句髒話:“艸,後麵也有人。”
事實上,即便窗後沒人也沒用,氣窗太小,顧小影人小能鑽過去,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是無論如何有人爬不出去的。
胖子聽見一這句,滿心絕望。
人跑了,他們卻逃不出去,完了,完了,這輩子都完了。
他才剛出從監獄出來,好不容易重獲自由,這就要又被抓回去受苦嗎?很可能,這一次,到死都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