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於慧慧大怒,可對自己兒子又下不去手,隻得將滿腔怒火都衝方思思發作而去,一把推開了裴毅,氣衝衝瞪視方思思。
方思思有些害怕,下意識想往裴毅身後躲,卻被一於慧慧把抓住了,一雙吊梢鳳眼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神審視般打量著,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鼻端哼了一聲,蔑聲道:“我倒說是哪隻小狐狸精在外勾得我兒子不回家,原來是你。”
“瞧你胸口兩團肉都要掉出來了,是生怕不被人看見麼?果然是騷的很,沒男人就活不了的賤貨。”
“還有這裙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不幹不淨的站街女人,好端端的良家女子不當,盡是些狐媚下作手段。”
“在家裏都穿成這樣,出去豈不是恨不得要脫光了?”於慧慧罵的刻薄,字字犀利。
方思思幾時見過這種陣仗,嚇得一張臉都白了。
她曾經找過有婦之夫,也被堵過一回,可那時候的金主將她護的好好的,事後還給了她一筆分手費。
哪有像是今天這般,被男人的母親惡意攻擊,心頭又是氣又是羞,臉紅的幾乎要燒起來。
“伯母,我不是,我跟裴毅……”
“呸,誰是你伯母。”於慧慧啐了一口,怒道,“別跟我亂攀親戚,你不配。”
女人都是有兩幅麵孔的,她在裴家老爺子麵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婦道人家,眼淚就是無往不利的武器。可在勾引兒子的賤女人麵前,卻是戰鬥力十足的噴火龍一頭。
方思思被一通懟,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嚇得隻想跑。
她早就從顧惜月與方岑那聽聞於慧慧的厲害,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潑婦,半點淑女名媛的氣質都沒有,活脫脫一個鄉下來的穿貂暴發戶。
她要是留著,能被活撕了。
“媽,你冷靜點聽我解釋。”裴毅拽住了方思思,將她推到母親麵前,“既然媽都知道了,我也不妨跟媽說句實話,退婚勢在必行,我絕不會娶顧惜月。”
“你不娶顧惜月,可以,但你絕對不能娶一隻不要臉的狐狸精回裴家!”於慧慧憤怒至極,抬手作勢要打。
不怪她形象全毀,實在是裴毅找的這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跟她兒子之前就不是個安分的女人,到處勾搭男人,風評極差。
她可以容忍自己兒子喜歡一個平民女孩,卻不能忍受這個女人不幹不淨不知檢點。
如果是前者,她直接拿錢打發了,可後者,便隻能親自出手,這種事情到底不光彩,她可不想再讓多個人知道。
眼看那巴掌要落在自己臉上,方思思尖叫道:“我懷了裴毅的孩子。”
“孩子?”於慧慧的手頓在半空,堪堪與她的臉頰相差幾厘米。
那掌風勁道而犀利,刮的她臉皮生疼,好似已經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般,瑟縮著身子又喊了一句:“是男孩。”
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委屈,原本是應該花前月下告訴裴毅這好消息的,現在氣氛毀的半點不剩,什麼包包、衣服全沒了。
“小賤人,你敢騙我?”於慧慧柳眉倒豎,審視目光如刀子狠狠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