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抓著救生衣,若儀滑動著身體到處看著,直到巨大的黑暗將她吞沒。
醒來時,她已經在醫院裏。
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的朋友——剛巧回國的菲利浦和安蒂。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在這裏?”剛醒來時,若儀還搞不清楚狀況。
安蒂和菲利浦對望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若儀。
“薇薇安,”最後,菲利浦還是開口了,“你從海裏被救起時,腦部受到了一點撞擊,你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嗎?”身為腦科醫生,菲利浦拿出專業態度診斷。
海……若儀的腦袋開始快速轉動——冰冷的海水、遊艇、爆炸、知離……
“不——”突然間,若儀抱住了頭,所有記憶如潮水般湧現在她的腦中。
“知離——知離在哪裏?”她抓住菲利浦的手,幾近瘋狂地喊道:“知離在哪裏?他是不是也獲救了,他是不是也在醫院?快告訴我,他在哪裏?你們快告訴我他在哪裏呀!”
“若儀,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用了最大力氣按住幾乎快瘋狂的若儀,菲利浦用醫生冷靜的聲調說:“若儀,現在不是喊叫的時候,你需要的是冷靜!”
“冷靜?”愣愣的轉過頭來,若儀失去光彩的目光落到菲利浦身上,“我冷靜,我會冷靜,可是,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裏?告訴我知離在哪裏?”
看著若儀的憔悴模樣,菲利浦說不出這個可怕的事實。
安蒂看著若儀,幽幽道:“事實上,管先生已經失蹤了六十幾個小時,警方還在全力搜索,可是,生還的希望不大。”
“不——”
她不要——她不要——
為什麼他們才剛剛明了對方的愛,就要被這無情的意外給隔開?上天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為什麼……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裏?”仿佛想抓住什麼東西一般,她抓住安蒂的衣服大喊道:“我要我的孩子,我要看我的孩子——”
“若儀,你冷靜一點,我們找到你的時候,管家已經放出話來,不再承認你是管家的媳婦,也不許……不許你再去看你的孩子……”在她心神皆滅之時,安蒂再次說出殘忍的消息。
“不——”失去丈夫,繼而失去孩子,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若儀再次眼前一黑,昏倒在病床上。
安蒂與菲利浦對望一眼,不約而同作出了一個決定——
尾聲
一年後,在南美一個靠近叢林的偏遠小鎮。
穿著沾點泥巴的牛仔褲、白色T恤,脂粉末施的若儀,清爽的像個剛從學校 畢業的學生,如果不是背上背了個黑色的藥箱,恐怕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此刻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學生了。
在沒有一點征兆的情況下,一個又一個的重創令她徹底絕望,在那段黑暗的時期,她想過死,也真的行動了。她想用這樣的方法追隨他而去,但是她的朋友們硬是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又把她帶到了這個遠離塵囂的南美叢林裏,日夜陪伴在她身邊,生怕她再有什麼瘋狂舉動。
漸漸的,她開始振作起來。
雖然那心頭的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平複的,雖然她日夜思念自己的孩子,但她不可以再讓朋友為她擔心了。
更何況,管知離若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讓大海奪去生命。
她也還想等到自己的孩子長大,再見上他一麵。
因此,為了關心她的人,她要活下去。
為了知離,她要活下去。
為了孩子,她也要活下去。
如今,事實證明,隻要有了目標,人便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若儀,你看我們這次能不能夠成功?”安蒂拉了拉若儀的手,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知道,不過史密斯博士說,如果能夠找到這種血清,實驗就成功了一半,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如今她來到南美,跟著安蒂他們參加了這裏的醫學研究。
“說得也是。”安蒂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沒人能說得準,如果上帝它老人家不讓我們有新發現,我們也沒辦法。
對了,麗沙安排這個周末去郊遊,一起去?”做什麼活動都拉上若儀,生怕她一個人感到寂寞,這是實驗室在這一年以來形成的不成文規定。
“好埃”知道自己拒絕也是沒用的,若儀爽快答應。因為不管她是否答應,最後他們都會想辦法把她拉去。
“太好了,那幾個拉丁帥哥一定會很高興。不知道到時候請我跳舞的人多,還是請你的人多?”安蒂開始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