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睜著漆黑的大眼,掰著手指頭數著為數不多的剩餘時辰。明天一到,他就隻有等到下個月才能去找可以在一起的洛安了。她卻一點兒心存感激都沒有,還笑得那麼誘人,又舍不得和他在一起,簡直是欺他太甚。
那些老頭子對於她的闖入十分恐慌,怕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轍。會嗎?這個女人笨的可以,和先前熱情聰明的那個人類女人大不相同,他那時雖然年少,但仍記得那個人類女人熱情真實的笑容,似乎能溫暖所有的生物。上代‘林啟’為之動心,同時也為她的聰明折服。
友櫻這個笨女人,可以嗎?牽動一個易人的心、牽動一個‘林啟’的心、牽動他的心?
睡得那麼無邪,童祖低頭望著酣然香睡的友櫻。她渾身的洛安香囂張地圍繞在他的身旁,惹得他心猿意馬……搖搖頭,趕走渙散的意誌力,他堅定地告訴自己,送她回去,是他無法推托的重任,他有他的職責。
軟玉滿懷,伴著淡幽的香氣,某人此刻正在無奈的仰望蒼天。
學靈犬叫會不會有助於排解欲火?
嗷……嗚……嗚……
模糊的月光下,一人一獸對著朦朧的天空開始了高低二重奏。
27.-四、愛情?食物? 1
“喂!前麵的姐姐,你有沒有找到密林的出口?”童祖戲謔地對走在前麵的友櫻喊道,“要不要走我說的那條路?”
回過頭狠狠地瞪他一眼,友櫻執著地繼續前進。每一步都很用力,仿佛和潮濕的泥土有深仇大恨。盡管這個方向越來越不樂觀,雜草叢生、肮髒泥濘,但是讓她在去相信他,恐怕……比登天還難。
這個人麵獸心的小色鬼,竟敢在她睡得香甜時吃她的豆腐,不但一隻手放肆地橫在她的下腹,另一隻毛手更是過分地爬上她的胸部。
賭氣地扯下阻路的野草,纖手扭了個粉碎。友櫻心頭氣悶卻又找不到理由發作,本想等他醒來興師問罪,罪證確鑿的情況下賞他兩大玉掌。偏偏這小子醒來第一時間竟然賣乖裝無辜,星眸毫無雜質可憐兮兮地扁著紅盈的嘴,委屈道:“姐姐我好冷,為什麼不在抱抱?”
聽聽,多有理!把友櫻的鼻子氣歪不說,還要滿懷同情心地說幾句貼心話。
可是,她怎麼想怎麼別扭,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可疑。
童祖偷笑地看著頻頻回頭的女人,她一副咬牙切齒又不能發作的痛苦神情,一覽無餘地收入他的黑眸,嘴角上揚,緊緊跟上。
周圍的空氣越發冷冽,白蒙的寒氣從前方幽然飄來,散在天空中透露出危險訊號。
俊顏一改麵容,他警惕地環視四周。隻要她一鼓作氣走出密林,他就可以使危險降到最低。
真正的密林進來容易出去難,當有陌生生物闖入,隱秘在樹木繁葉後的動物們便時時關注對方,若是對方沒有任何不良舉動,它們亦會靜止不動,做到敵不犯我我不犯敵,互不相幹。若是進入者妄想走出去或者冒犯到它們的利益,那麼……對不起了,它們會讓你見識到世界上最可怕惡心的東西,後果自然是入侵者屍骨無存,死的莫名淒慘。
在密林中看似越無害的,往往危險度越是難以預測。它們不以龐大的力量或凶狠戰勝敵人,而是一種神秘的奇異能力,與生俱來的可怕潛能。
靈犬就是最好的例子,它們的攻擊力和戰鬥力本是密林中的佼佼者,在加上頭上的兩隻觸角……據說,那是靈犬長大後的另一個可怕武器,它能在不接觸到人的情況下控製別人的身體,輕鬆的讓敵人成為它的牽線玩具。
易人的祖先用血換來了破戒各種密林動物幻術的方法,可是,有史以來此法所傳不外乎六個易人,五位族長也隻是各得一部分,真正的繼承者惟有即將上任的‘林啟’。
友櫻無奈地抬手看看腕表,已經走了兩個小時,氣漸漸消了,腿也累的越來越不聽使喚沉得像個鉛塊。
好累!她輕拭額上的汗珠,晶眸偷瞄了眼跟在其後的一人一獸。他們倒是輕鬆自在,一邊悠閑的漫步一邊觀風景。煩躁地撇撇嘴,她的心情可愜意不起來,全身走的大汗淋漓,空氣寂靜素冷,又惹人不住虛寒,哎,不生病才怪!
不知道童會不會也有如此感受,他年紀那麼小,若是不小心著涼鐵定會病倒。
友櫻眉頭低斂,故意放慢腳步。體諒他不代表原諒他,所以她頭都未回,硬繃繃地發問:“你冷不冷?”
“姐姐要抱抱啦?”
真……真是找罵的家夥!友櫻為之氣結,臉綠地蹲下`身,衝著小靈犬溫柔的說:“冷不冷呀?姐姐抱抱!”
嗬!有長進!童祖看她自說自畫地對靈犬嗬護有加,表情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哭、笑、不、得,她完全不必要對它這麼用心,等她走出易人國,回到人類世界她自然會忘記這裏得一切,忘記這個靈犬忘記他。他冷冽地打斷她的表演:“你抱著它隻會使它更冷,還不如讓它自己隨處跑跑。我們休息一下準備離開。”
友櫻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意欲,她很喜歡小家夥抱在懷裏溫暖又柔軟的觸♪感,不過它確實在冷的發抖。算他說的有道理,她不得不戀戀不舍地把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