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得到了補償。

“姐姐回來了!”

一瞬間,安青研手中一輕,友櫻在神不知鬼不覺下被一位如天使般美麗的女孩搶抱在她單薄的懷中,動作快而迅速。他一愣,回過神後怒火衝天,衝著那個突然冒出的嬌小女人責罵道:“你懂不懂禮貌,把友櫻還我。”

“祖,他是誰?是救我回來的姐姐的桑夫嗎?像你和我一樣?”

嬌小女人完全沒把安青研放在眼裏,甜笑地看向冷若冰霜的童祖。

他一言未發,轉身疾步走入房間,仿若在多看他們一眼,他就會忍不住當場嘔吐。

“喂!你沒膽量回答了嗎?告訴她我是誰呀!哼!原來你是一個連對深愛自己的女人都不敢表達愛意的懦弱男人,怨不得沒有勇氣說出情敵的姓名。或者根本就是你愛她不夠深,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如我眼前的漂亮小姐。”安青研越說越覺得解恨,他相當看不慣童祖囂張的氣焰,在公司裏他不過是和他一樣的新員工,他卻如魚得水搶盡了風頭。不光得到了業內專家驚豔般的認可,還讓他夜夜思念的女人任他擺布。現在看來,哼,他也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廢物。

童祖的逃避給了安青研足夠的自信,他更相信所說的每一個字,已經深深刻在友櫻的心裏。

她的睫毛溼潤了,盡管她沒有張開眼。

平穩躺在陌生女人的懷中,友櫻醒來,在那女人將她攬入懷裏的一刹那醒來了。她的力氣、她的速度讓她誤以為是祖,隻是天不從人願,他還是選擇若無其事的離開。也許他終將會遠離開她,也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愛上過她。

友櫻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到他冷漠的走掉,更不想看到他擁著別的女人在她麵前悠然閃過。

“安青研!我是叫你幫忙不是搗亂,趕緊出去!”忍無可忍的倪莎從客房衝出,母夜叉似的將這個莫名其妙的屬下推出房外。不理會他模糊的叫嚷,利落地把門反扣鎖上。

“拉芽,把她給我,你去做飯吧,記得要燒五人份的。”她麵無表情地囑咐這個嬌小女人,並接過她手中的友櫻往客房走去。

“該為祖做晚飯了!”被呼為拉芽的漂亮女人,依舊揚著最甜美的笑容,興高采烈地走進廚房。

倪莎歎口氣,用腳帶上房門,輕柔的將友櫻放在大床上。憐惜地望著她溼潤的眼眶,卻未見一滴淚淌下。

“櫻兒,要哭就哭出來吧!”

“倪莎,那個洛安是……是祖……祖的……”哭?來不及哭,她好痛!是她天真,易人不識感情更不識愛情,他怎麼可能愛上她?是她天真!

“是‘初始樹’上緣定童祖的妻子。”倪莎為她難過,她的心裏本應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竟沒有用任何方式表達、發泄。“櫻兒,你去問清楚,他是愛你的!”

“愛?倪莎,易人懂得愛嗎?你和武德在人類社會花了多少年去學習如何去愛,而我父母又是花了多少年……”摧毀了愛!最後四個字她沒勇氣說出口,母親的意外死亡、父親的背叛,一直是她不敢正視麵對的。這件事情之前,她寧願相信那晚的一切隻是幻覺,她盲目地否認那些已成立的事實,換來的卻是無法忍耐的雙重打擊。一件推翻件件推翻,她再也沒有理由勸說自己安慰自己。

易人是沒有愛情的,他……是從來沒有愛過她的。

倪莎了解,簡簡單單一個愛字,她和武德也是在‘初始樹’安排的基礎上花了許久才體會到的,更別說是人類與易人的感情結合,櫻籮和友然就是個慘痛的例子。

“倪莎,我想單獨呆會兒,可以嗎?”友櫻該如何形容現下的感受?是痛苦,難過,悲傷?她不知道。她的頭好亂,有好多東西在裏麵盤旋,仿佛擠入了很多人在嘲笑她,在大聲的冷譏她。他們都在說著同一句話,都在說著祖不愛她,從來就不愛她。

“也好,等下吃飯我在叫你。”

友櫻表麵越冷靜越叫她不知如何勸慰,能做的隻剩下順從她的意願,讓她獨自清淨地整理心緒。

“祖……他還好嗎?”

起身開門的倪莎會意的接口道:“一直由武德陪著,你放心!”

“謝謝!”

“傻丫頭,有什麼好謝的!”倪莎忍住哽咽急忙掩門而出,這種時候她還在說謝謝,真是傻孩子,傻的她心都碎了。

38.-六、彼此間的氣味 3

“我想我沒有立場對你說教什麼?但是童,你不要負友櫻,她是人類的普通女人,和洛安不一樣,她把自己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看作是愛的表現,甚至是一生的承諾。你……”

“武德,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就不得不去麵對。我學習人類的文化習慣和感情,我知道了什麼叫做男人的責任,所以我必須對拉芽負責。她冒險從易人國私自跑來找我,會被族長定為‘反骨’永久驅逐國土,被判為‘反骨’的易人再想返回易人國是要接受懲罰的。她是為了尋找我,追尋我的氣味而來,我不能至她於不顧。”

童祖仰麵躺在床上,看似雲淡風清的說出內心的感受,但是武德在他的眉眼間探出了作為男人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