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驚,她不記得這個山洞是某個動物的棲息之地。不過不管怎樣,她對它仍心存感激。
“滾開!這個地方不屬於密林,不是你該來的!”
他在顫唞?友櫻驚詫地發現,平時深沉似海的大族長居然對著一隻動物在顫唞。
即刻,他站了起來。她才得以解放,仔細看向那個神秘的生物。
洞口處,一隻身軀龐大像小馬駒、通體白毛的‘狼’,正用它碧藍的眼眸緊盯著黑暗中的他們。隱約中,友櫻在它的額頭上似乎尋到兩隻觸角。
“我幫你引開它,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他的聲音微弱卻堅定,“它……不好對付。”
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給她,他風一陣衝出。而它也時刻準備好般撲了過去。
友櫻呆楞住了,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此時,大族長完全處於劣勢,大半個身子被‘狼’壓住不說,手臂被尖銳的石頭劃出了血來。
血腥的味道漂散在空氣中,‘狼’似乎更加興奮,低嗚威脅著,黑亮的眼睛裏露出凶狠。她的心不準許她現在離開,牙一咬,反正她也沒想活著出洞。悄然向他們走去,她猛地從背後抱住了那隻‘大狼’。
“你瘋了?我不是叫你快逃嗎?”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望向緊楸住靈犬皮毛的女人。
“有力氣說話的話,還不如和我一起對付它。”沒心情和他解釋,她緊張的簡直手足無措。
他無法輕舉妄動,靈犬對背後襲擊相當敏[gǎn],兩隻觸角隨意的動一動,她就有可能丟掉小命。這次它竟然反常的按兵不動,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怕它對她不利,他能做的隻有死死的抓住它的前腿。
友櫻甚覺奇怪,她的雙腿夾著它的肚子,它的大腦袋隻要微微一低就可以咬到她,它卻欣然地任由她騎抱著自己。
它的皮毛太過順滑,已經有好幾次她堅持不住跌到地上,再重新爬起抱住它,它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兩隻碧藍泛綠的眼睛還是死盯著大族長。
終於,幾個來回,她的體力嚴重透支,跌在地上再也爬不上去。隨性的拍拍它的肩頭,她喘熄地說:“你別吃……吃他,吃我吧!他……太老,不好吃!”
“你別犯傻!快跑,別再管我。”他怎能不有感觸,她的固執她的善良都源自櫻籮,隻是……“你怎麼那麼倔!”笨字沒好意思說出口,她的聰明程度遠遠不如她媽媽,櫻籮始終是世上最完美的。
凶猛的靈犬在她‘關愛’似的用力拍打下,把巨大的腦袋轉向了她。
友櫻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原來麵對它,不顫唞都很艱難。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的稀薄,熱氣從它的嘴巴裏衝出直噴她的臉。
它的嘴巴……好大!看著朝自己張開嘴巴的靈犬,她隻傻傻地發出一聲讚歎。
“不要!”絕望的大叫,他始終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嗎?緊閉上雙眼,他不能在忍受這種無底的痛苦。
好臭!友櫻瞪著那隻紅彤彤的大舌頭,它濕答答地泛著臭氣,邀寵般舔著她整張目瞪口呆的臉。
“不會吧?”望向那張又帥氣又讓人生畏的動物臉孔,她忽然聯想起在密林總賴在她腳邊的小家夥,隨即她又發出一聲無比驚喜的讚歎:“你怎麼長的那麼快?”
見久別的救命恩人認出了自己,靈犬激動的又伸出了它巨大的舌頭,粗壯的尾巴也不停的晃動,洞裏同時充滿了呼呼的聲響。
“免了,小家夥!”再也忍受不了它洶湧的熱情,側身逃離開它又伸來的大舌頭。她哭笑不得地擦拭臉上的一灘狼籍。
“這是怎麼回事?你和它怎麼會認識?”大族長在一驚一嚇一放鬆的狀態下,蒼老的太過迅速,聲音也幹涸沙啞的無力,躺在地上再無意抵抗。密林長年雲霧纏繞,升降梯對那裏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以至於他遺漏了很多關聯性的細節。
“放開他吧!你是聽到我的救命才來救我的嗎?”友櫻感動的擁了下它的脖子,靈犬回應般使勁地用毛發蹭觸著她,前腿真的放了下來,身軀在她的腳旁蹲下。
“還是你最好!”溫柔的撫摩著它額上的白毛,心在強烈的刺痛。她翹起了一個毫無暖意的笑,拾起無意間落在地上的內衣,賭氣的遞給它,“幫我把它丟掉,不要讓它在出現。”親人致命的誘惑,她一個外人又怎麼能替代的了。喉間冒出陣陣苦澀,她已經不知該對那個人投入什麼樣的情緒,是失望?絕望?還是祝福?
一陣響動,打亂了她的思緒。友櫻失笑的發現,靈犬叼著那件小東東竟用爪子刨開地上的泥土,將它埋的好深好深。
“你真的聽懂我的話?!”驚喜萬分,她像寵小孩子一樣,捋著它的頭弄亂它帥氣的白毛。“那你能在幫我一個忙嗎?帶我進密林的中心,不用靠近,隻要告訴我它的方向就好。”
它猛地站起,絲絲鳴叫向後退著。
“你不想幫我?”它在猶豫在拒絕,友櫻豈有看不出的道理,心墜入穀底般,不勉強的獨自走出洞外。不能怪它,當初被湖怪襲擊的是它,她是感受不到那種孤獨和害怕的。
“你不能自己去!”大族長支撐著身體,費力的爬起,追到洞外毅然決然的大喊:“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