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2)

加適合一些——可惜現在也沒有能用的繪畫工具,壁畫的簡單顏色根本無法勾勒出如此精致的畫麵,油畫還要等上兩千年——安琪完全沒有改變藝術史進程的想法,隻好聽天由命地準備費神刻石頭了。

打量著免費的模特,安琪不自覺地比劃著手指,琢磨著怎麼構圖。

“吱……”。

熟悉的尖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轉頭看去,一隻籃子正嵌在凱厄斯腳下的石縫裏,被激流衝的搖搖欲墜,幾欲傾覆……

“啊!咖啡!”

幾乎是一瞬間,她已經站在了石頭上,低頭拾起籃子,掀開蓋子,小鬆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出了食物的包圍,抓著安琪的衣服,鑽進了她的口袋裏,蜷成一團。

輕輕地拍了拍瑟瑟發抖的毛球,安琪火大地看著凱厄斯:“你怎麼可以……”嗯……虐待動物用伊特魯裏亞語怎麼說呢?

剛剛因為她的速度吃了一驚,便看到那張清麗的麵孔迅速從興師問罪變成了煩惱糾結,凱厄斯淡淡一笑,隨手把短劍插回石頭的縫隙,很自然地靠了過去。

“我怎麼了?偷看的人是你吧?”他舔咬著安琪的耳垂,輕輕地說,“既然來了,那麼今晚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掉的。”

如同醇酒一般的誘人氣味令安琪恍惚了一下,在那一瞬間,她猛地退開了幾步,輕盈地轉了個圈,站在上風處的岩石上,自信地說:“我要走的話,你絕對攔不住我。”

凱厄斯很自然地收回手,並沒有配合地玩捉迷藏,而是微微一笑:“那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安琪理直氣壯地指責他:“你偷走了我的東西。”

“你的?”凱厄斯滿臉無辜地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

“喂——”雖然的確是事實,但這個家夥也太可惡了,安琪氣結地看著他,“你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吧,憑什麼這麼說?”

“是不知道……”凱厄斯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麼?”

“才不告訴你。”說完這話,安琪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鬱悶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為什麼自己要進行這種小學生水平的爭論啊。

“無所謂了。”凱厄斯趁機再次攬上了她的腰,隨意地說,“名字隻是用來叫的,反正我又不會弄錯,你這樣的人……是獨一無二的,隻有我知道你就夠了。”

安琪再次感覺到一陣眩暈,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的自製力真的很差,這麼溫暖可愛的凱厄斯還是多留幾天比較好。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滑入少年還綴著水滴的金發,直視著他的眼睛,幽幽地說:“和我在一起……你會死掉的哦……”所以,乖!現在給我安靜一點。

不知道是凱厄斯的意誌力比較堅強還是她太過心虛,那雙犀利的眼睛沒有一絲動搖。

“反正早晚都要死的。”凱厄斯慵懶地一笑,“而且,你不是也死了嗎?”他的手緩慢地在安琪的胸口上遊移著,“沒有脈搏,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活著的人會是這麼冰冷嗎?在戰場上徘徊的幽靈,給予勇士死亡之吻的女妖。不過……你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血。”

“你怎麼知道的?”安琪突然莫名的有點發慌。

“你的杯子……是用來盛血的。”凱厄斯一邊輕吻著她的肌膚,一邊輕輕地說,“我看過那兩個據說是被你取走靈魂的人,他們的脖子上有一模一樣的傷口。就在這裏……”他舔了舔安琪的頸側。

“沒錯啊,我不再是人類,而是是吸血鬼。”安琪索性幹脆地承認了,本來她也沒有打算瞞著誰,“我已經死了,靠著人類的鮮血生存……你的血比任何人的都要美味,我一滴都不會浪費的。”她繼續努力地恐嚇

“那還真是榮幸。”凱厄斯很隨意地說,“你喜歡的話就喝吧。”

“……”安琪覺得自己的理智糾結於嗜血的渴望與身體的感覺之間,快崩潰了,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容易死掉啊?

就在這時,凱厄斯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神色警覺了起來。

安琪呼出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注意到遠處傳來了輕微而雜亂的腳步聲。

“夜襲?”

“看樣子是。”凱厄斯興趣缺缺地說,“真是些煩人的家夥,難道他們就不會晚一點嗎?”